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这一对有情人,却谁都不想分开,他们只想这么紧紧相守着,度过一生一世。终于,月已西沉,火光也愈显的微弱了。端昊吻了一下纯儿的额角,轻轻的说道:
“纯儿,天太晚了,你去睡一会吧,天一亮,我们就该上路回京了。”
纯儿偎在端昊的胸前,媚眼如丝,声音无限娇柔:
“我舍不得。”
端昊抱紧了她,宠溺的说道:
“乖,听话,先去睡一会儿,等我们回了京,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纯儿轻微的点了点头,拿起项链,面对着端昊问道:
“你喜欢这个信物吗?”
“喜欢。”
“真的?”
“真的。”
“那好。”纯儿认真的把项链挂在了端昊的脖颈上,说道:“那我就正式把它送给你,但你要记住,你既然戴上了它,就等于打上了我的印记。”
“打上了你的印记?”端昊重复道,他觉得这个说法很新鲜。
“对,”纯儿注视着端昊的双眼,认真的说道:“就比如说我,我接受了你的玉佩,就等于心甘情愿的打上了你的印记,从此后,我不会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我的心中只有你,我会为你付出一切,一生一世。”
这一番话,纯儿说的分外认真,而端昊也听得心安理得——这很正常啊,后宫的妃子都是这样做的。
“所以,你也应该这样做,既然接受了我的信物,就等于为自己的生命上打上了我的印记,从此后,你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心中只有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今生今世。”
端昊骇然,这个小丫头怎么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不过,想一想,这个小丫头出身于平民之家,又自幼长在江湖,不懂礼数,胡言乱语,也是难免。看来,回到京城以后,等好好教导一番,才能带入宫中,不然,难免会惹出乱子,让人笑话。
端昊念及此,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纯儿那纯真深情的样子,又不忍心破坏此刻甜蜜的气氛,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含糊的答应下来,其他的事情等回了京再说——他相信,纯儿总会长大的。
第二天一早,端昊一行人,就收拾行囊,直奔京城而去。在出发前,端昊特意先给京城发了一封快信,信是写给皇后和太后的,大意是,他已经决定了,听从大臣们的建议,同意和大梁国和亲,但是皇族之内,现在没有适龄的公主——这是事实。所以,请太后和皇后协商,酌情在王宫大臣家中挑选适合的女子,封为公主或郡主,嫁入大梁国和亲云云。
端昊一路策马疾行,脑子中预测着他的信到达宫中以后,会发生的种种可能。他相信,他的信肯定会在一两天之内,到达京城,他也相信,他的信一定会在太后和皇后那里引起极大的震动。端昊现在所要的,就是这个乱,他要看一看,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会在这场‘乱’中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母亲,宫月,如果是平民百姓之家,你们肯定是我最亲的人。但是,我们生在了帝王之家,我是皇帝,而你们是梨氏家族利益的代言人,这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相互猜忌和离心离德。
过去,我隐忍你们,是因为我没有找到能够协助我的臂膀,现在我找到了纯儿。也许她现在还青涩,但是我相信,以她的聪慧,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后宫中的栋梁,所以,现在我不用再忍让你们了。
这次选择公主,就是我对你们的试探。如果,你们肯一心一意的对我,以宇文皇族、以西蜀国的利益为先,那你们仍旧是我最亲的人。如果,你们依然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端昊的嘴角上挂着一丝残酷。
忽然,端昊的心头浮现出了皇后梨宫月的影子,毕竟是从小的结发夫妻,又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而且皇后的才智品貌都是女人中的上选,所以,端昊也不能完全放下对她的眷恋:
‘宫月,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忠实于我,我就绝不会辜负了你。只要你不犯大错,那么即使我再宠爱纯儿,也不会让她的地位越过你去,你始终是我的妻子,是西蜀国的皇后,我保证!’
正如端昊所料,不到三天时间,快信就被信使们送到了京城,这天午后,料理完后宫中的各项大小事宜,皇后就奉命来到了太后的宫中。虽然,来传她的宫女,没有说太后找她究竟有什么事,但是,和姑母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使得梨宫月已经很了解太后了,她相信,太后此时传见她,肯定是对于选择公主一事,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
虽然皇帝不在宫中,但是梨宫月的妆容仍旧是一丝不苟,女为悦己者容,而对于梨宫月而言,她只为皇后这个身份而容。
今天的梨宫月穿了一条月白色的长裙,长裙上绣的花非常的新颖——裙摆处是一圈圈波浪的花纹,而裙子上则绣着两只不知名的神鸟,羽毛华丽,神态傲然。随着皇后的步子,裙裾微摇,就仿佛荡起了一江春水。这是皇后新近从一本书上看到了一句话,‘裙拖六幅湘江水。’皇后被这句话的意境所吸引,就命人绣了这样一条裙子——是啊,手中指点的是万里江山,裙幅拖动的是重重江水,这才是皇后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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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太后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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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上身则穿了一件月白缎子的小袄,小袄裁剪的非常贴身,勾勒出了她婀娜的腰身。因为已入深秋,所以小袄的领口和袖口上都镶上了一圈窄窄的裘皮,裘皮是白色的银狐皮,根根细毛如银针般直竖着,尖处有一点点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