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见到,你就再看看皇上吧
若你能看到,明若……
你的仇,或许报了吧?
你的怨……也该消了吧?
只是……
只是落到今时今日,谁更残忍?看在眼中,却没有办法去想……
“子澈,”似是听到了台阶处的响动,兰袍男子怔了一怔,再看,却已找不到刚才一丝的痕迹,眼前的人,高傲而又冷漠,光是眼睛,便拒人以千里:“朕许久没看你穿紫衣了。”
手中的托盘微微一晃,随即便稳住了——因为搁到了桌上,清澈的眼眸流露出掩不住的哀伤:“草民……已经过了需对衣服执着的年纪了。”
“子澈……”那人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却扬起淡淡的笑容:“你变了。”
“……”皇上又何尝不是?青衣男子长叹一口,却只是把话藏在心底,因为心底明白,这种私话,眼前的人,不会要听。
三年内只见过三次。只是每次,都觉得眼前的帝王愈发的深沉了,若是以前尚且摸得到那笑意中隐藏的深意,现在则只能感觉到其中的虚无。都说帝心九重深,只是不知一直随身辅佐的及悦,又能猜到几层?
“阿之还好么?”终于,兰袍男子转过身望向侍立在一边的男子:“上次听及悦说,他清减了。”
“皇上如果想见他……”
“朕不想见他。”没等叶子澈把话讲完,兰袍男子便已拒绝:“若他相通了,就该亲自来找朕。若仍是冥顽不灵,朕也不稀罕这个弟弟。”
“皇上——”这话说重了,在场的人不由都跪了下来。
只是那边的人又没了兴致……
足足两个时辰,那人只是笔直地伫立在三层的楼畔,再无一句多余的话语,直到如血的残阳消失的西边的山头……
不知过了多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那人终于开口,却是对着空气低声唤道:“福禄。”
“是。”不知何时,一道黑影已经候在楼梯口。
“通知下去,摆架回宫。”回头的时候,那双黑眸中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一如福禄每日见到般,沉若磐石,静若秋水。
而此时,一直沉默的人却突然拦在了面前。
“皇上,”毫无预兆地,青袍男子恭敬地跪在了地上:“请允许子澈……随您一起回去。”
“那就多备一匹马吧。”离王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平淡地对一旁的手下做了吩咐。
“谢皇上。”得到口谕,叶子澈俯首重重地把头埋下,直到额头碰到冰冷的地面。三年前的他可以心灰意冷的离开。但现在的他知道,今时今日若依旧选择当一介隐士,从今往后——有生之年必有愧于百姓;黄泉路上,也无颜去见义父。
“算了。”见某人始终低头不语,杜惜长叹一口气后把我的第N份忏悔书扔进碎纸机。
“哦,那小的出去了。”难得老板开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等——”
“……”我止步,神色惨然——自从上次迟到给了那猪头借口每天到被窝里面揪人,我的心灵便从此有了阴影。好容易这次欧洲公干回来,这厮有了遗忘的迹象……
“哼……”果然见我一脸戒备,那厮的嘴角渐渐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看在我眼,寒在我心——
然后……
“这个拿去——”
“呃?”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塑料袋,触到手指有些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