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会对你好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邑姜打叠起笑容,抿着嘴报之以缓和的笑容,她轻语道:“王子,前几日您救回的那位公子,也许可以解开我的身世之迷;”
“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届弱女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亲人,又如何敢与您结缘?”
见邑姜说的如此情切,箕子尽管心中疑惑,却也只得说道:“旦若醒过来之后,便能解开姑娘的心结;”
“如此,”邑姜微微欠身道:“全是仰仗王子了;”
“姑娘,”箕子见邑姜如此是温婉可人,一时竟有痴了,嗔道:“我也愿他快些醒过来,这样,姑娘与我;”
想来,箕子的确是钟情于自己;
望着箕子远去的身影,邑姜隐隐感到有些不安,那个浑身是血的血人,她像是见过的,即使他不曾张口说话,即使他不毫无知觉;
一定是见过的;
邑姜的脚步已不觉顺着爬满金葫芦的樊篱架移步到后院,吱呀一声,推开厚重的房门,浅浅的一层银灰在清亮的光线里飘起;
清秀的身影,与浮起的银光朦胧一片;
迷惑一般侵入旦的眼帘,“是你,邑姜,怎么会是你?”
相思无处可寻觅2
“你知道我的名字?”邑姜一阵激动,欠身坐到旦的身旁,暖暖笑意浮现于眼底,“我也觉着你像是见过的,可我,怎么就想不来呢?”
“邑姜,”旦脖子已结痂的伤口露出一大片暗红,他轻轻一动,痂口处便浸出丝丝血丝,“呀,你脖子又出血了;”
邑姜一阵低呼,连忙从广袖中掏出手巾,替他轻轻止血;
“我哥他,待你好吗?你怎么离开了西歧?”
“你哥?”邑姜一愣,自言自语道:“他为什么要待我好?”脑海里有无数个碎片,红色,嫁衣,还有神情陌然的新郎;
新郎的脸,看不清,如一团白光遮于面上;
“我,”邑姜抽动着唇角,一阵呓语道:“我是来找人的,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邑姜,你是来找人的?”旦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一种异动,“你口渴了是吗?”玉手拾起乌黑的陶钵,往同样浅口的陶碗里倒了口热水;
轻轻捧于旦的跟前,含笑说道:“来,尝一尝,润润喉;”
“邑——姜,”阔别多年,终于重逢,昔日的恋人,尽管什么都不曾记得了,而那份温婉可人,却不曾改变;
涓涓长眉,泠泠凤眼;
心底一阵酸色,双手轻抚于邑姜的眉心道:“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妻子该有多好?如果,我当不离开西歧,该有多好?”
“你哥的妻子,”邑姜双手一颤,“咣啷”一声,陶碗裂成两半,“这怎么可能呢?”
掀开广袖,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可是我,”一粒小巧胭红的守宫砂,赫然映于旦的眼眸中,“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已经为人妻子;”
“邑姜,这到底,”旦的心湖一阵翻搅,邑姜与二哥,难道,不曾如大哥所言举行婚礼?可是,大哥并没必要欺骗自己;
这粒守宫砂,他更是粒粒在目,不止一次,他看到过,邑姜曾对她说过,她只为他,而令这粒守宫砂消散;
“邑姜,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守宫砂
夜黑风高的夜晚,女子清秀的身影,登上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我,那晚,我,”邑姜支着额头,一阵暴裂般的头痛传来;
“邑姜,是否,想起了什么?”旦探着身子,此时的邑姜眉头紧蹙,唇角抽动,表情极其痛苦;
旦在心中一片疑惑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邑姜如此痛苦;
“他、他要害我,”邑姜一阵惊惶,苍白着小脸,满脸虚汗蜷着身子缩在墙角道:“是,是,有一个人,他,他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