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旦吻住慌乱中的妲己,他知道,他的言行,对她,同样是一种折磨;
“不一样了,”即使可以在旦无比绵长的亲吻里,暂时安抚下来,妲己在离去前,一阵心悸,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眼前隐隐有一片白亮的感觉,天,就要亮了吗?
或者,眼睛可以看到了吗?
真的有一朝日,旦可以带着自己离开王宫吗?能够回到当初在有苏城相遇的那种情怀吗?
只怕不能够吧,微微晨风,令她渐渐开始清醒;
她与旦,即使有朝日一日,有可能在一起,已经不可能是当初那种情怀;明知不可能,还要为知,是在,骗自己?
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被湮没在帝辛的王宫,就像当寝不甘心沦为祭口,被献给天神;
为什么自己,如风中的飘絮,在这世间只能随风飘荡,不能够,安安稳稳,哪怕,像一颗树,站得姿态丰美;
为什么自己,被那么多男人爱过,心里却是空荡荡的,无比落寞;
为什么自己,如此深爱的男人,在心底,却是那样的介怀;
刹那间,妲己感到自己的心,在瞬间老去,
秘爱4
蓝田玉帘摇晃的碎影里,妲己静静的伫立着;床榻上喘息声传来,帝辛,终究只是一个充满色欲的男人;
看不见床榻前起伏的身影,却可以清晰的看透男人的心思;
就算是在心里,帝辛有些许瞧不入眼香浮;就得是碍于情面,不谑于在自己的跟前宠幸一个微贱的宫婢;
粗壮的喘息声,帝辛断断续续的说道:“既然苏妃不介意让出丫环还供孤享用,三番五次,孤又何需回回推却她的美意;”
原来,每一个清晨醒来,或是,在自己起身的下半夜里,帝辛早已察觉身边躺着的人不是她,而是香浮;
他,不深究自己,到底去了何处?如果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
死一百次、死一千次,妲己不愿深想,既然帝辛不愿挑破这一切,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你站住,”而帝辛,却终于忍不住,想要撕破这层虚浮;
“大王,”摸索着双手轻轻合在腰际,明亮的晨光里,是妲己白得透明的俏脸;
“你什么意思?”帝辛指着床榻前半裸着身子,羞愧的正在穿衣的香浮;
“若非孤今早发现逼问,你这样,究竟要蒙骗孤多久;”抓着妲己溜尖的下巴,切肤之恨,像要刺穿妲己的心;
难道,直到现在,还不曾得到?
这样宠爱她,容忍她,帝辛一阵咆哮道:“你的心窝子里,究竟藏着是心,还是石头?焐不热吗?暖不了吗?”
“大王,请您息怒;”既非上前靠着帝辛,亦非跪在地上认罪;
澄流的双目如水一般,她意外的握着帝辛的手,轻启朱唇道:“香浮在心里一直爱慕着大王,臣妾俱看在眼底;”
“大王不属于臣妾一个人,而是这王宫中的每一个女人,没有理由,夜夜独占您的恩爱;”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
什么叫撒起谎来不脸红,甚至,心跳声都不曾快一步;
“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夜里,究竟去了哪里?”
“臣妾在浴室泡浴,”妲己笼了笼衣袖间的香气,笑道:“大王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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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缕柔情,只一抹笑容,就可以令自己发狠的心,软将下来;香浮将衣衫掩在胸前,极快的退去;她知道,再留下来,一定殃极自己;
见帝辛掩上殿门,她如释重,大王,是她香浮无法企及的男人,不管苏妃娘娘如何给她制造机会,她再也不想要染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