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死在为父的剑下,好过死在帝辛手上;五马分尸会更令你痛苦;”他将铜剑掷于一旁,就要转身离去;
倏地,姬昌转过身,冲旦说道:“你的女人、你的大哥,皆因为他;”指着帝辛离去的方向,姬昌含恨说道:“旦,你心中没有怨恨吗?”
“大哥,”旦的眼泪不住的顺着星目流淌,双手紧紧握着那渐渐冰冷的掌心;
“旦,我多想,跟妲己看一起日落;”旦抱起伯邑考走向殿外,指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道:“大哥,看、快看,是金色的;”
“是金色的,”伯邑考的声音越来越低,“真是一张令人心动的脸。”
无数红光被黑暗吞没,旦伏在伯邑考身上,凄惨的哭声令王宫层层宫殿都在颤动;“大哥啊!我对不起你!”
“大哥、伯邑考,”妲己心口一紧,撕碎般的疼痛,“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
而帝辛均匀的步履声,远远带着笑意的声音一并传来,“妲己,过来,你不知道,西伯候大义来亲。”
幻灭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歧城内,姬发和邑姜过着悠闲的小日子,权然不知道在朝歌王宫内所发生的事情;姬发天不亮便骑了马,到城外检视良田;
初春的城外,寒风依旧,他掖了掖夹在身上的棉袍,抵预春寒;双手触及棉袍上的獐子毛领,心中一阵温暖,这是邑姜在油灯下,一针一线给他缝制的;
“姬发哥哥,”今早出门前,邑姜美丽的面庞吟着如柳枝般温软的笑容;她笑语吟吟的从身后抖落出这件棉袍,给姬发拢上;
“中午我给你送膳食,”妻子那样娇音婉转、温柔可爱,这令姬发很是受用;
他的脸上浮现着成家立室之后,沉稳男子的安逸之色;早已等候多时的申生,将这一幕尽行收于眼底,这令他感到妒忌;
无数次,姬发与邑姜,无限恩爱美好的场景,就令他很是恼怒;
姬发对于邑姜的好感,与日俱增,已有很长一段日子,不与他厮混;至于邑姜,他想起前几日去西伯候府上找姬发;
看到她拉着姬发的手,一同看雪;
“怎么?”申生嘴角勾起唇角,若有所指的望着姬发道:“舍不得家中娇妻;”
“邑姜中午会给我送午膳;”姬发掩示不住眼中的兴奋,他很是期待,与邑姜在一起,他有一种相看两不厌之感;
那美丽的身影,和温柔的笑容,还有无比温存的相处;
这种暖暖的幸福之感令他晕眩;申生闻得邑姜将至,先是“哦”了一声,随即心生一计,邑姜,他申生志在必得;
且说这邑姜,眼瞅着姬发出了门,便到外堂给婆婆太姒请安;
“媳妇儿给婆婆请安,”邑姜捧着滚热的姜汤,轻巧的走到太姒跟前;望着面色苍白,极为虚弱的婆婆,未免忧心道:“婆婆,请将这姜汤服下,风寒之症,自是药到病除;”
“邑姜,我昨晚睡得不踏实,作了一个恶梦;”邑姜一口一口听喂太姒吃姜汤;
“想是高热中,烧糊涂了;”
“不是,我梦到···”
幻灭2
婆婆向自己说道她梦到大哥伯邑考浑身是血,血淋淋的躺在铜剑之下;邑姜在收拾了碗筷之后,仍是心有余悸;
细细算来考哥哥离开西坡也有近半年的日子,一直都有口信传来,只是最近,无差人来传话,为此,姬发还跟她唠叨了好几次;
希望婆婆,只是作了一个恶梦;
揭开米缸,邑姜勺了一勺荞麦粉,想着给姬发作炊饼,想到姬发,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夜夜宿于姬发的身边,开始;
邑姜微红了脸,好几次瞧见姬发光着古铜色的身子,在自己的跟前恍荡;
“姜儿,”邑姜抬起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庞,循身望去,是自己的母亲桃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