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奴婢浅见,娘娘得为自己这下半生打算,据奴婢看来,大王对娘娘还算是有情谊的,”
“一想到自己锦衣玉食,而父亲,”婉兮是那么坐立不安,“父亲他,吃的什么,用的什么,高傲如父亲,一定愤愤不平。”
捧着心口、紧蹙眉心,“娘娘,您又不舒服了,”蔓草连忙给婉兮揉背;
“奴婢以后再也不跟娘娘说这些了;”
“终究是无可逃避的,这一次复宠,就是为了父亲,”婉兮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令他走出囚牢,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仿佛像交待身后之事,婉兮婉然的样子中有了一抹坚定;
“只是,于大王,我爱过吗?”她不断问自己,缓缓回到帝辛身边,凝神望着他;
“大王,又可曾爱过我吗?”
宠冠后宫3
帝辛一睁眼,但见婉兮长发垂地,伏在枕边,清丽的脸正对着她,“傻丫头,”帝辛抱起婉兮,任她枕在自己的双腿上,抚过婉兮丝丝秀发;
发丝间,全是一缕又一缕草木的芳华,那样清幽,令人如置身于夏夜般静心;
“婉兮,”她连入睡都是这样优雅,到底出生于高贵的东夷族,她,是上天给自己最高的奖赏;如此高贵而优雅的女人;
不论在她之后,帝辛拥有过多少女人,栖姬,甚至妲己,都不可能替代婉兮在他心的份量;
应是,深爱过,只是不曾给予过她珍爱,不曾给予过她宠眷;她总是在他想要为她倾尽之际,抬出她的父亲;
那个令他厌恶的西戎侯;只要不提那个自以为势的西戎侯,只要不挑起他心中那根刺;
凭心而论,西戎侯当年贵为霸主,帝辛与之作战,虽然最终取得胜利,然过程之艰辛,即使战胜了他,帝辛所付出的代价,不亚于一个王国的毁灭;
他恨他,恨他的铁骑阻挡了他的东进;他恨他,恨他的铁骑拖垮了他的国力;
令他如今,每打一仗,就会为一群大臣不断算计国库的亏盈;
除了婉兮,如果不是看这个女人的薄面上,他早把西戎侯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别以为他帝辛不知道,即使深陷囚牢;
他那张脸,对他仍是不敬;所以阻挡他的人,所以对他形成威胁的人,帝辛闪过虎目;
对着熟睡中的婉兮一字一句轻声说道:“孤,天生为王,一统四海,唯我独尊;”铁血与柔情,仅限于此;
“你要乖乖的,做孤的后宫第一宠妃,孤将月王妃这样尊贵的封号赐给你,”他亲吻了婉兮的额际,“睁大你美丽的眼睛;”
“看着孤,看着孤如何一统天下,如何将天下方国,尽纳入孤的掌控中。”
只有这个女人,足够高贵的身份与血统,有资格与他笑看风云;之后,帝辛无比留恋的望了眼婉兮,方去上朝。
后宫最狠女人斗
因着月王妃的复宠,婉兮所居住的蓉茉殿,各宫妃子如流水般赶着前来道喜,婉兮心中明白,众妃都巴望着能在这里见到帝辛,分得些许恩宠;
只是一直不见栖妃与苏美人这令她感到疑惑;
栖妃曾经深得帝辛的宠爱,一直明里暗里再与自己争斗,难道?她是在学自己,等待契机?还是,再与王后密谋,合谋算计她?
婉兮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身处后宫,每时每刻都要算计敌人再作什么,否则,就会像从前,被栖妃狠狠绊上一跤;
还有那个苏美人,被大王留在灵玄宫,却夜夜独守宫殿;帝辛一连数日歇在蓉茉殿里,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当日,她那么机敏隐没身形与她的身后,看不清她心中所想,后宫每一个人的心思,她都能够参透,就是这个小女子;
明明目光澄澈,应令人一览无余;分不清是敌是友,婉兮感到不安;
“月王妃娘娘,”适有宫婢在殿外等着求见,“如心殿栖妃娘娘求见;”“知道了,”栖妃居然来给她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