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飘荡的深处,悠然而逝的渭水,飘浮着雪白的芦花,天地之间一抹乾坤之色,天的蓝、地的黄、水的碧、芦花的白;
姬发牵着栗子红的马漫步在渭水边,“如此美景,”令他流涟其中;
只是,他不曾寻得他的岳父,因为出行苍促,甚至,来不急问清岳父的大名,桃花女只告他,渭水边白发垂钓者即是;
不断有芦花飘落在他的肩上,渭水深处,仍不见踪影,走了一个晌午,姬发感到有些失望,正要调头,却见眼前的确有一白发老者;
“敢问这位老先生,可是岳父,我妻子邑姜的父亲?”姬发恭敬上前的施礼;
孰料,老者仍聚精会神于垂钓;姬发心想是不是因不曾抬出见面礼,便从马背上取下表礼,奉于老者的跟前;
“小婿初次来见岳父,一点心意,还忘您笑纳;”
老者仍是不理姬发,姬发只得干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明白,自己可有做得不妥当之处,“是否因,未在回门之际,来见岳父?”
他试探性的问向老者,仍石沉大海、不见半点回音;
姬发的心情可想而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在一旁坐下,看老者垂钓;
女娲庙里,太姒无比虔诚,“恳请女娲娘娘保佑我的旦儿,拖生到一个好人家;”而邑姜则一旁暗中请愿道:“请女娲娘娘保佑旦逢凶化吉;”
“令信女与旦有重逢之日,”邑姜深深的一拜,额头紧贴在地上;“如果旦还活着,恳请娘娘给予示下,”
微微抬首,人面蛇身的女娲无比庄严,她的面相即慈爱又有威仪,邑姜轻轻一叹,第一次,与旦,就是在女娲庙中相识的;
同样是在这个莆团跟前,邑姜同样是在向女娲许愿;旦当日的一言一行,还粒粒在目;
“这位姑娘,我想请问一下,签筒在何处?”旦的声音虽低沉,却是那么有力;
邑姜睁眼就瞧见眉清目扬旦,挑着眉棱望着她。
千里之外5
“女娲娘娘,”邑姜双手合十,不断在心中诵念,我不相信,旦,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除非亲眼见到了,否则,我就要报着希望活下去;
一缕蛛丝在庙梁上飘荡,一粒黑蛛顺着珠丝爬向邑姜,“兆头,一定是一个好的兆头,”邑姜任黑蛛从她的肩头溜走,她笃定的相信,旦,一定还活着;
“媳妇儿,走吧!”太姒见邑姜无比虔诚,眉目含笑,“都许了什么愿?”
邑姜微红了脸,太姒拍着邑姜的手,“不必说我也知道,必定是与发儿白头到老,”
“婆婆,”邑姜低着头,与婆婆如此敷衍行事,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媳妇儿,我许了个愿,愿你发和发儿,多生几个儿子,”太姒满心欢喜的样子,“我瞧你们小夫小妻这么恩爱,要是膝下能多添几个孙儿;”
“那样,我就放心了;”
“小臣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请安,”申生一个机灵,敏捷的跪在太姒及邑姜跟前;
“快快请起,”太姒素来喜欢申生,申生是姬昌身边宠臣闳夭的儿子,打小看着他在身边长大;
“小臣是奉少公子之命来接两位回府的,”申生在太姒的跟前无比恭敬,打起车帘,扶太姒上车,然后向邑姜伸出手;
岂料,邑姜只自顾的提起衣衫,坐上车;
一阵甜冷的香风飘过,尽管邑姜对申生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仍令申生感到陶醉;
邑姜虽与申生无甚交情,亦鲜少有来往,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申生那幅粉白的样子,虽然伯邑考亦很粉白,但,伯邑考的粉白带着儒雅;
而申生则令她感到轻浮;
骑在白马上,申生不断回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