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实在吃得太多,甚至站都不能够站起来,旦,一片好心,俯下身去掺那人;
却不曾,那人斥责道:“贱奴,不许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什么?他是个奴隶,”与那人同桌的人及酒坊诸人俱盯旦,“店家,你怎能让王的奴隶,与我们这些坐在一起一同吃酒?”
那吃醉的人仍不作罢,一面冲旦喷着酒汽,一把拽过旦脖子,“大家快看,是逃奴,是大王身边的逃奴;”
“把这个奴隶抓起来,”
“我不是奴隶,”眼见众人拥上前,旦一阵挣扎,“我是贵族;”
“这个贱奴胆敢称我,”“胆敢谎称贵族;”
“打他,”借着酒劲众人在旦的身上撒波,“奴隶者,人尽可欺也;”
“你们,”旦握着拳,“在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敢打我们这些尊贵的人,”甚至连店家及店小二都不满一个奴隶反抗平民;
“揍他,往死里揍,”店中诸人冲上前,死摁着旦,任旦纵有一身力气也无处可使;
之后,五花大绑,“向我们这些高贵的人求饶;”
“不,”我堂堂西伯侯之子,怎么可以向这些平民求饶;
“不求饶?”吃醉的人冲同伴招了招手,“给他长点记性;”
说罢,便解开裤头,将尿撒到旦的脸上;
“你们这些酗酒的朝歌人,”旦眼中的恨意,是那的恨,我一定会不忘记我所受的耻辱;
奴隶的身分,帝辛,因为你,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彻底颠覆了我的身份;
我要报复、一定要报复。
切肤之痛3
之后,旦被这群殷人拖上大街,拉往王宫的方向;沿街的石粒将他的周身割的疼痛,“有逃奴,”因这着这群人大声的喧哗,众人皆奔出街外;
石块、脏物全部泼在旦的身上,人生所经历的屈辱,旦一一品尝到,苦涩、怨恨,充斥着他的内心,一定要活下去,寻找到出路;
在逆境里,旦是那么坚定,无论如何,再受屈辱,都要坚持下;
夜色里一阵马蹄声响,一辆珠玉装饰的马车发出叮当声,见前方远远有人横在路中,马车上两位贵族挑起车帘,“这是怎么回事?”
“禀老爷,有逃奴,城里的百姓抓着逃奴,据说是从王宫里逃出的,是王的逃奴;”
“哦,”马车上两位高贵的王族对望了一眼,“从不曾听说王宫有逃奴;”
“师傅,不如下去一探究竟如何?”被称为师傅者正是太师即帝辛的王兄微子启;
“徙儿扶为师下车,”而自称为徙儿者自是箕子,他的门生;
见马车下来两位王族,一位是当今大王的庶兄,另一位是则是大王的叔父;众人纷纷退让,伏在地上给他二人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微子启挑起长眉,盯着一身是脏物,躺在地上咽咽一息的旦;
“启禀太师老爷,”太师微子启以贤良享誉朝歌,“这个逃奴私逃宫庭,在坊间与平民们饮酒,并且,恍称是西伯侯的公子;”
“逃奴?”箕子俯下身,忍着旦身上发出的恶臭,拨开他的脖子,“师傅,的确有个商字;”
岂料,旦一把抓着箕子,“我不是逃奴,是西伯侯第三子,姓姬,名旦。”
“你且将家门报来,”箕子急中生智,如果眼前这个人能说得清西伯侯家门情况;
“我父亲西伯侯,姓姬名昌,被大王封为三公西伯侯,去年入朝歌之后,不曾回到西歧;母亲太姒,旦之前有兄长两位,大哥姬考、二哥姬发;”
“师傅,”微子启亦听清旦之陈述,“你所言不假,不过,这些是天下人尽知的事情;”
“大人,若能让我见到父亲,便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