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伯邑考常年不在西歧,而旦儿又早夭,人家女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未婚夫,西歧城内谁还敢娶她?”太姒已与邑姜之母桃花女议定;
“就由发儿代旦娶了邑美,弟死兄提携,原是我们西歧人的规矩;”
“万万不可,”姬发连忙推辞,“这如何使得?”
“依我之见,母亲大人作主的很好,发弟能照顾邑姜,倒也是有个照应,”伯邑考亦觉着太姒所虑周到,“邑姜妹妹能蒙发弟照顾,这于她是最好的归宿;”
姬发则是连忙摆手,“不行,那样多伤邑姜的心,还有旦,若旦泉下有知,又怎能?”
一句旦泉下知,又招得太姒恸哭,“母亲大人,孩儿依你就是,”
姬发无法,只得勉强应承,心中有苦难言,又不好与母亲及兄长说;
“发弟,我看你一脸为难之色?”伯邑考心细如尘,姬发一脸阴沉自是看在眼底,“邑姜妹妹不仅生得标致,人才也是一流,虽与旦订过亲;”
“大哥,我知道邑姜很好,会善待她的。”
情不自禁
旦与妲己分别之后,虽然言坚定,而心中,却全是妲己曼妙的身影;循着湖边,波光粼粼的湖面如妲己澄澈的双眸,搅得她心絮不宁;
如果此刻,去找妲己,那就是辜负邑姜;而此刻不去找妲己,那将会是,遗憾;
毕生的遗憾;
旦的双脚已不由自主踏上去找妲己的路,“只要看一眼就好,”他再安慰自己,更多的,是再欺骗自己,“只看一眼就离开。”
苏城,苏护领着族人,与妲己依依惜别;族中的巫师将沾有天露的花环戴到妲己的头上,洁白的花朵,就如妲己柔嫩的脸,花朵上的露珠,是妲己眼角的泪;
“妲己,除了昨晚为父告诉你关于你出生的秘密,还有为父的这段话你一定要记清;”
妲己眼泪汪汪的望着苏护,离别的伤痛自是难忍;
“因为时间伧促,为父只能捡紧要的,王的后宫有各部落晋献的美女与姬妾,你在她们当中,不过是被俘虏的女奴而已,因昨晚,我们父女的姿态作得漂亮,王与了为父爵位;”
“所以,你在后宫中,一定要示弱,切切不可在宠姬中逞强;”
妲己似懂非懂的应声点头,“女儿记下了,”
“还有,”苏护望了望坐在战车上如神像般有气势的帝辛,“为父观王面相,刚毅介直,绝不能与之顶撞,要以柔弱克之;”
“柔弱克之?”妲己亦是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向帝心;
“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俘获王心,换句话就是得到王的宠爱,你才能立于后宫不倒;”
“王心与宠爱?”聪慧如妲己,虽然年幼,已再嚼咀父亲的话语;
苏护语重长心,“有苏部地少人稀,势单力薄,今日才会败给大商,在你入宫之后,为父远在有苏帮不上你,亦不指望你为有苏谋取利益;”
“父亲,妲己明白,妲己会照顾好自己,”
“有刺客,抓刺客,”帝辛的仪帐里,将士们呼声震天;
“又怎么了?”苏护与妲己焦虑的望着将士涌动之处。
为她沦为奴隶
正与商军厮杀,立于战马上,英姿勃勃的身影,“旦,”妲己慌忙掩住口,“他怎么回来了?”“妲己,他是?”苏护不曾见过妲己如此忧心的神情,“旦,当日在神殿,是他救了我;”
“果真,只是救了你?”妲己已不由自主,走向厮杀的人群;“黄口小儿,敢挑战我大商的将士,”帝辛端坐在战车上,捋过长须,“倒是好身手,”旦一回首,是妲己,楚楚可人、楚楚身姿;
“妲己,我是来救你的,”旦企图从商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将妲己掳走;“不能过去,妲己,”苏护紧紧拽着妲己的手,拿眼瞟向帝辛;明显,帝辛已将视线落于妲己身上;
一壁是亲生父亲,另一壁是心中所系之人,妲己的内心亦是一场厮杀;若去,惹得帝辛震怒,父亲与有苏;若不去,旦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来找她吗?
愈来愈多的商军将旦包围,尽管,旦体格健实,善长格斗,到底敌不过众人,眼见被商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铜钺“豁”的一声,将旦压倒,“住手,”妲己不禁跑上前,伸手欲夺商军的铜钺;
妲己的举动引起帝辛的警觉,他走下战车,杀气已弥漫开,苏护清楚的看过到帝辛握紧的双拳,和就要从身后抽出金钺;“王,请容臣禀,”
苏护伏在帝辛跟前,“数日前,因长老使计,欲将妲己祭献给天神?”
“祭献给天神?”苏护的话语,适时转移了帝辛的注意力,“是,长老欲将小女掷于烈火施行人祭?”
“施行人祭,”帝辛想起苏护提议将长老掷于烈火中烧死,“正是如此,”“可这,与他前来行刺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