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影一样,这样随意的站着,也能站成尊贵无比的姿态。
那男子冷笑一声,“身上没有几两肉,还挂着一张人人都想去欺负的脸,他怎么就看上你了?”
不等阿佑反应过来,又跟着摇了摇头,“长得个丑也就算了,脑袋也不怎么样,此情此景,你不是应该担心一下自已的小命?”
阿佑再是迟钝,也知道了眼前人对自已的不满,忍住满腹疑问,从善如流的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笨蛋!”男人一扬手,就有几粒冰凌射了过来,擦过脸颊,有冰冷的疼意,“你知不知道这是雪崩,你就被埋在雪的下面,是要死的。你应该问你是什么时候死,而不是什么时候出去?”
看着那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因素而不断起伏的胸膛,阿佑咬了咬唇,“好吧,那我什么时候死?”
男人面色一顿,眼里的火劈哩啪啦烧得更欢快了。
“可是,”阿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委屈的小声咕哝,“你不是影的哥哥吗,有影的哥哥在,怎么会要死?”
男人深深的看她一眼,目光里,有着复杂的光芒,“小丫头,因为是他的亲人,所以你就不害怕了?”
阿佑重重的点头,“对啊,影很厉害的。”所以影的哥哥,也会很厉害。
“因为相信他,所以相信我?”男人还是定定的看着她。
阿佑开始有些疑惑了,虽然他和影长得很像,但是会不会是她搞错了?
“你不是影的哥哥?”抬头望望近在咫尺的雪,她有点担心了。
男人忽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臭小子,怪不得,怪不得……”
世间最美的爱恋,不在于它酸甜苦辣的复杂,而在于那一旦认定,便终生不离不弃的痴傻。
聪明人都太多,也都将那所谓情爱想得太多。
却忘了那最简单的滋味,才是爱情无上真谛。
男人笑够了,才向她看来,那目光里,少了些挑剔,多了些别的意味,“我不是他的哥哥。小丫头,将你手中的紫草给我吧。”
阿佑捏紧了手心,往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看着他的举动,“这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阿佑抿着嘴,没有回答。
她就是知道。
男人轻轻的笑了,“我是他的父亲。”
影的父亲?阿佑把他看了又看,才咬了唇,将那握着紫草的手摊了开来。
男人目光一闪,那紫草便慢慢飘浮起来,晃晃悠悠的悬在半空中。
“紫草阿佑,你要记住,今日助你恢复情根,此后你满心情爱,都只能尽付我儿影刹一人。”
什么情根,什么情爱?
阿佑还在迷迷糊糊的想不清楚,那浮在空中的紫草,便已经落向她的眉心,让人窒息的疼痛袭来,阿佑来不及惊叫,便陷入了昏迷。
“王,既已助未来少主夫人恢复情根,怎么还要压制她的记忆?”
“那当然,现在那天家的七子还在她身边,情况未明之际,若是让她都想起过往,岂不是对臭小子不利?她的记忆,会随着她的情根浮动,一点点找回来。”
“王,您在笑?”
“那是当然,光想着臭小子今后被折腾的光景,就心下大快啊!大护法,你说她这一世万一爱上了臭小子,却又想起天庭中对斯慕的爱恋,会作何选择?”
那候在一旁被称为大护法的人,看看王眼角眉梢都明显流露出来想要看好戏的恶趣味,忍不住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