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实话实说:“我没见过。”
其实江眠有点意外。
他和陈易深初高中都是同班同学,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发小,他们会问他也很正常。
他意外的是他们会问他这件事本身。
那同学回头笑陈易深:“江眠跟你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不会是想要有个哥哥想出妄想症了吧?要不你直接喊我哥,我认了你这便宜弟弟。”
陈易深:“滚滚滚,我真有!”
“证据呢?陈同学,我们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的啊,你这样空口无凭,拿到法庭上法官是不会信你的。”
“他和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他跟的是我亲爸,我也就见过几次…谁会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拍照啊!”
他们在笑闹,江眠就冲着他们点了下头,哪怕无人理会,他的示意还是做到,然后就悄然离去。
他走了后,最先起头的同学看着江眠的背影,又捅了捅陈易深:“不聊你哥了。”
他说:“聊下江眠呗。”
陈易深狐疑地盯着他:“干嘛?宋炆你不会是gay吧?”
“滚啊你。”宋炆踢了他一脚:“我就是好奇我们学神啊。”
宋炆不是他们班的,对江眠的认识很少,只有最初步的印象:“感觉见了这么多次了,还是好难聊啊。”
其他人也忍不住感慨:“是啊,江眠就是人有一股那种什么气质,懂吧,感觉相处不来——不是说他人不好哈。”
陈易深:“江眠就是那性格。”
他替好友解释了句:“有点较真,不太擅长交际,但其实很好说话的。”
也有人附和他:“对对对,上回我鼓足了勇气请江眠帮我划重点,他不仅划了,还给我讲了好几道我不懂的题。”
“我们同班的,当然知道江眠好说话啊,但是就是……还是不敢和江眠多说什么。”
江眠在他们眼里,就好似法徽上的天平,是神圣的。
。
江眠并不知道他走后他们在议论他,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他不在意。
江眠独自一人回了宿舍,犹豫了下后到底还是开了空调。
他戳好奶茶,翻开了《刑事诉讼法》,认真复习。
等到了饭点后,陈易深的电话也来了:“晚饭你吃什么?我给你带。”
这个天气江眠是不喜欢去食堂挤的。
所以江眠也没有客气:“红烧鸡翅盖浇饭吧。”
他顿了顿:“你顺路的话帮我再带瓶驱蚊水。”
陈易深夸张道:“不是吧江律,这才二十九度的天就有蚊子敢咬你了?”
江眠这人,是不擅长接玩笑的:“嗯。”
听着他端端正正的一个“嗯”,陈易深也没生气,毕竟这么多年友情,早就习惯了:“那行,我先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