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直面着来自顶级豪门傅家继承人傅斯年的怒意。
十年前,眼前矜贵清冷的男人还是一个阴郁少年。
刘青松清晰记得,他花了整整几个月的时间才彻底催眠傅斯年。
这是他职业生涯中做过最艰难的任务。
自从前些年,他得知傅斯年在找一个女人时,他就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
可惜的是……
“傅少爷,我也不知道您忘记的是谁。”
傅斯年指节重重扣在桌上,发出清脆响声。
他冷笑一声。
“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催眠的我,你说你不知道?”
刘青松的确不知道让傅霆文费尽心思,也要让儿子忘掉的女人是谁。
他说道:“傅少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父亲只告诉我催眠你,让你忘掉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傅斯年垂下头,消化着这个事实。
知父莫若儿。
傅霆文雷厉风行,铁石心肠,做事不轻易留把柄。
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真有可能不知道。
傅斯年问过傅霆文那个他忘记的女孩是谁。
但既然十年前让他忘掉了,十年后又怎么可能告诉他。
就连苏迎雪也被傅霆文瞒得死死的,只从他那里得到过只言片语。
傅斯年紧闭着眸,声音含着倦意。
“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刘青松仔细想了想。
片刻后,他从脑海里找到了一点苗头。
他斟酌地说道:“我记得……当初您父亲要丢掉一只玩偶熊,但您又把那只熊偷偷捡回来了。
被我看见以后,你说把那只熊交给我保管。如果你以后记起来了总有一天会找我要,如果没记起来就不用再还了。”
傅斯年蓦地睁眼,直直地看向刘青松。
原来他曾经也有一只熊吗?
“那只熊现在在哪?”
“在我媳妇那里,我让她保管着。”
傅斯年派人跟着刘青松去拿那只玩偶熊。
等刘青松回来途中,傅斯年接到了傅霆文的电话。
“斯年,听说你找到了当年那个心理医生?”
傅斯年不冷不淡,“嗯。”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什么收获?”
“您这么关心,不如直接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你现在翅膀硬了,我已经管不住你了。”
傅斯年皱眉,下颌绷得紧紧的。
“父亲,您还是安心享受晚年生活吧,我的事不劳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