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当即起身,“夫人请坐!需要我们出去吗?”
陆若汐摇头,就靠窗站立,扫了眼清冷的男人,看向裴海。
“我长话短说,一,裴如意我带出来了。”
“什么?”
裴清和裴海同时站起来,一脸震惊。
“怎么带出来的?”老二很是好奇陆若汐能在老六和彭府一百多个侍卫的守卫下,不声不响的带出一个人。
陆若汐摆摆手,并不回答,“二,彭若明既是皇帝十几年前就插在裴家军里的棋子,也是主公的人。
三,他将要对裴家人动手,引出裴清并截杀,再拿到你们的铁骑。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看能否先把他的兵权夺过来?”
三人还没消化完这几点,就看到陆若汐在把玩一块兵符,兵符被她抛得忽高忽低,银白的玉色在清晨的阳光里是那么的刺眼。
老二看到陆若汐不以为意的样子,赶紧提醒,“姑奶奶,别把兵符砸坏了。”
陆若汐闻言,抛得更高了些,“不过是彭若明的兵符,又不是我的。如果我人手足够,我就不会来跟你们分享这些了。磨叽!”
对于裴家两兄弟的沉默,陆若汐有点怀疑他们是怎么当将军的,一点都不果断。
显然,他们都听出了陆若汐的鄙夷。
裴海苦笑,“弟妹,我们如果接手彭若明的兵力,就证实了我裴家造反,那。。。。。。”
他没说的是,裴家的百年清誉即将毁于一旦,背上千古骂名。
陆若汐怎么会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她看向裴清,“你也这样认为吧?”
看他眉头紧蹙的样子,陆若汐轻笑一声,“我知道了!只希望以后的路,你不要拖我后腿就成。”
他们顾忌太多,而陆若汐孤身一人,根本没有什么顾忌。
俗话说:快刀斩乱麻!直拳打死马。
什么家族荣誉,什么狗屁名声,什么礼教,陆若汐嗤之以鼻,“哼!会比命重要吗?”
就算是不能接手兵权,也要从彭若明身上剐下一块肉,如意姐的罪不能白受。
刚好,彭若明也是皇帝的狗腿子,狠狠的打击他,也能为被皇帝逼死的父亲出一点点气。
等陆若汐回到流放队伍居住的小院,裴清三人还没回过神,屋内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他们没想到,皇帝早就在裴家军里安插了棋子,早就不信任裴家了。
可悲可叹!
裴海重重的叹息一声,“如果能接手崇明城一万兵力,占据崇明城,我们将面临朝廷的包围和百姓的唾骂。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裴清也跟着叹息,“是呀!刚刚把北辽赶出去,国库空虚,再兴战乱,真正的民不聊生,实在不是我们所愿意的。”
将军征战本就为了国内百姓安宁、安定,他们都不忍心保护了百来年的老百姓因为他们的私心又陷入战乱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老二重重的拉开椅子,瓮声瓮气的说:“我去宰了彭若明。”
裴清呵斥,“没脑子!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不得鲁莽!”
老二气愤的坐下,不多久又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夫人在干嘛?”
他觉得夫人不会无的放矢,肯定不只是鲁莽的抢过兵符,接手兵力那么简单,或许,她在谋划什么。
想到这里,老二不等裴清答应,直接出了窗。
裴清指着老二的身影嗤笑,“大哥你看看,这人的心都被她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