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是四阿哥告诉我的,我并非年玉莹,我没有她十五岁前的记忆,有的顶多是些身体记忆,正好中元节十三阿哥也说过会跟皇上要我的话,我才信以为真。
会不会、会不会是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联手骗我?
十三阿哥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但同晚四阿哥强暴我时年玉莹这个身子的确已非处子,他说的话也不见得全假。
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让我一点不起疑心,好辣手人,好慎密心计!
害死我,他们有什么好处?
事实上,我单单做出这样假设,已经觉得好像有人活活伸手入我胸膛捏紧我心脏不给我呼吸一样!
我可以不去想四阿哥一切行为,但我怎可忍受他和十三阿哥一起伤我?
然而这种心痛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不久之前在我身上发生过。
我试着努力去想,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是了,是八月十五一夜,无尽黑暗中,我依稀记得四阿哥是有抱住我说:入宫后不要摘下铁指环……任何情况下……再也不可以……
但是我忘了,我刻意忘掉那一夜很多事,我只记住了我对他的恨。
也许我根本就是下意识地要害自己,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知道要报复一个将来会成为雍正皇帝的人是多么不切实际,我永远赢不了他,我只有伤害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痛。
为什么我自虐可以让他痛?
因为我知道他爱我,他在乎我。
我知道这个,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我总是能以各种方法最大限度地挑战他的耐性,惹他发火。
不,这从来不是我白小千的行事风格,是年玉莹的!
这个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我以为我是主宰,其实还有另一个她!
他妈的,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
斗来斗去,原来我是在跟“自己”斗,穿越时空怎么这么麻烦,我招谁惹谁了?
“小莹子?”太子的声音自头顶飘起,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这样叫我,我吃人的心都有,“皇上问你话呢?”
太子的脸竟然是笑眯眯的,大哥你真不是马璟涛兄的穿越吗?传点经验给我吧?
我又茫然看了康熙一眼,完全不记得他最后一句问了什么,一张嘴,冒出一句:“Pardon?”
康熙眼中异芒一闪,举手阻止太子接话,语气平静地问道:“朕是问你,你当真愿意侍奉朕?”
我并无一丝犹豫:“奴婢愿意侍奉皇上。”
康熙道:“除了这句话,你还会不会说别的?”
我想一想,道:“……会。”
康熙很快道:“说!”
我说:“Pardon?”
康熙沉默片刻,随即发出一阵闷笑。
太子反应要慢上一拍,开始只是陪笑,等康熙笑完了,他才突然指着我放声笑起,惹得康熙瞥了他一眼,他才算没说出什么来。
“好。”康熙忽盯着我的眼睛道,“你既如此坚决,朕就让你做这乾清宫的宫女。”
他说得清清楚楚,我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我先叩了个首,再扬脸看着他,大胆道:“奴婢不想做宫女。奴婢要做医女。”
“什么?小莹子你疯了?”康熙还没说话,太子先跳起来,“我朝太医院御医,历来是从各省民间医生以及举人、贡生等有职衔的人中挑选精通医理之人量材录用、为宫中效力,你一名未嫁女子混迹其中,成什么话?这不是笑话吗?不成!绝对不成!”
我一看到太子咆哮就有想抓遥控器调电视频道的条件反射,可惜这是生活,高于戏剧的生活,因镇定下来侃侃而答道:“史书记载,前明正德年间,李氏朝鲜王朝曾有一名被册封正三品的第一女御医徐长今,其从医者所依靠的主要医书不过是东汉大医学家张仲景的《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