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包厢是什么人包下的?〃面具男人静静地发问。
岳老板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天字房】,心中了然,马上回答到,“是瑾王。”
闻言,面具男人心中一凛,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不知不觉中,脸上竟然青筋暴露。
岳老板跟了这个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一边喊道,“主子,你还好吧?”
面具男人总算回过神来,换上一副弱不经心的表情。“他是为了哪个姑娘来的?”
“瑾王从来不来咱们天上人间,今日今们还是头一次。所以……小的还真不知道,他是冲着哪位姑娘来的。”
“嗯。”闻言,面面具男人点点头。
“不过……”岳老板略一思量,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前些日子您不在,瑾王从门口路过,替纪阑珊说话还带着她出去逛街游玩。看那情形,两人好像不是初识。”
面具男人略略沉吟,点点头,“好了,你先下去吧。”
挥手间,岳老板就已经退下去了。
从来不涉足风尘之地的东方瑾竟然在那个纪阑珊上台之际来了,这肯定不是偶然。刚才纪阑珊还盯着这个房间,和这房间内的东方瑾眉来眼去。既然不是初识,那就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面具男人笑了笑。那么,她不是东方瑾安排在天上人间的眼线就是东方瑾的红粉知己了。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东方瑾,难道你已经怀疑到这里了吗?你竟然在暗中调查我吗?你到底想怎么样,斩草除根吗?那么,就看咱们,鹿死谁手吧。
说完,转身离去。眼中满是仇恨。
而这一边的纪阑珊还在卖力的实行她的捞金计划。看着这一个又一个的钱袋滚至她的脚下,仿佛看到了幸福的古代生活在向她招手。
正喜滋滋的时候,忽然一锭金子砸在了舞台上。正在捡钱的舞女愣住了。又一锭金子砸在了舞台上,台下欢呼的男人愣住了。又是一锭金子砸在了舞台上,慢慢地,一锭又一锭金子砸在舞台上,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这金子落在舞台上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全场的人们全屏息着,看着台上渐渐多起来的金子。
纪阑珊抬头看去,正是刚才东方瑾的房间。是另一个男人站在床边,纪阑珊知道那是他的贴身侍卫。
“姑娘,这些金子够买你一夜了吧?”侍卫大声的说道,脸上毫无表情,显然是在机械的传递东方瑾的话。
纪阑珊双手抱肘,仍旧不输气势的回到,“对不起公子,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侍卫将一包金子准确的扔在纪阑珊的脚边,舞台下的男人们皆是惊呼一声,天啊,这些金子可够挥霍不短的日子了。这是谁家公子竟然为了一个妓女这么大手笔?“那这些呢?够了吗?”
纪阑珊轻蔑的一笑,“公子,您就是把全部身家拿来,我也不会卖身的。”不过,财迷心切的纪阑珊自然也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弯腰拿起地上装满金子的包裹,在手里掂了掂,“那这些,就当公子今晚的看表演的打赏了。阑珊在这里先谢过公子了。”说完示意性的福了福身子。
窗边的侍卫没想到这个艺妓竟然能这么难缠,这么多银子竟然还打动不了她,所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侍卫向房间走去,纪阑珊猜得没错的话,这是向东方瑾支招去了呢。只好好整以暇的站在舞台上和这一票观众看看好戏怎么往下演。
“姑娘不想卖身,在下自然不会难为你,做这强人之难的事。可是姑娘不会连一个让在下附庸文雅的机会也不给吧?毕竟在下已经在姑娘身上砸下了这么多钱。”重新站在窗边的侍卫朗声说道,最后还不忘指了指纪阑珊抱在怀中的金子,以提醒她拿人手短的道理。
观众们一听,觉得这位公子所言甚是啊!已经给了这么多钱了,岂能空手而归呢,再说,只是交流风月之事,不上风雅,又有何不可呢?
纪阑珊却在心里恨恨的骂了这东方瑾一通!这个王爷果然是老狐狸!他明明知道自己只能乖乖的答应他这要求。难道,她要傻到冲着这全京城的客人们,宣称自己不仅卖艺不卖身,而且不管收多少钱连和客人促膝长谈吟诗作对赏月小酌的机会也不给吗?那不是摆明了打破所有男人的幻想!那样的话,只怕从此没有男人字再愿意为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女人花钱!
心机男!纪阑珊狠狠的骂道,却也只能福福身,恭顺的说道,“承蒙公子欣赏,小女子的荣幸之至。”
说完转身下台。
眼见纪阑珊已经被金主约走,这些男人们只好叹口气。唉,谁让自己没有人家有钱呢,愿赌服输!摇摇头只好去找别的姑娘花前月下了。
闺房内,纪阑珊坐在红木桌前,摆上两个酒杯,不急不缓的为两人斟好酒。
这时房门被推开。果然,东方瑾从门外走了进来。一撩袍子坐在纪阑珊对面。眼神犀利的直直瞅着纪阑珊,冷哼一声,遍不做声了。
“王爷花了这么多钱,不是只为了坐在这和阑珊大眼瞪小眼的吧?”
“哼。你还有脸说?”东方瑾将脸凑近,逼近她的身体说道,“你不是为了等夫君吗?如果你的夫君看到你今天在一群男人面前这么卖弄风骚,还会要你吗?不把你浸猪笼恐怕也会一纸休书休了你吧?”
“不劳王爷操心,那就是小女子的家务事了。”纪阑珊缓缓的喝着杯中的酒水,优雅的说道。
“哼!不知羞耻!有违妇道!”东方瑾见她不仅没有悔过之心,反而理直气壮,更加气愤,忽然激动地站起。
“王爷,您总是这么关心我。莫不是……”说到这,纪阑珊起身凑到他眼前,“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