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林煜明现在的努力学习,荣国府的大观园已经慢慢的建起来了。
这次薛姨妈可是大放血,为了宝钗嫁得好,只能舍了老本,希望以后宝钗过得好。王夫人这边给元春送去了十万两银子,希望女儿在宫里过得好,往上升,一路升到皇后才是好,两人都是好母亲,可惜都是山中狼,为达目的不惜害人的毒妇也得不到什么好。
贵妃省亲前几天,薛姨妈害怕王夫人拿了钱不办事,想着女儿的前程,就去找了王夫人,希望等贵妃省亲回来时让贵妃下道指婚的懿旨,这样可以让她放心。
奈何王夫人不敢,只是安抚她,说等以后,现在孩子们还小为借口拖了过去。
回到房间的薛姨妈越想越不安,于是在老太君吃饭的时辰去了荣禧堂。
“老太太,你是知道的,我薛家也是苦啊!我夫君早早去了,扔下我们母子三人在薛家受难,便想着到京城给宝钗找个着落,可惜她身子骨不好,这回落了选,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知道你们荣国府门栏高,我本也没有他想的,可元春侄女争气,得了贵妃的位份,我这做姨妈的就想着为了她也为了我宝钗有个好前程,将我存了多年的银子拿了出来,做为宝钗的嫁妆给了姐姐,希望等贵妃省亲回来时,给宝钗和宝玉两孩子指个婚,也好安我的心不是?”
贾母一听,有些不对味,要元春指婚,那是不错,可为什么是给宝钗和宝玉两人指婚?她心里一咯噔,这个毒妇,真是个不要脸的毒妇,拿自己儿子的婚事去要钱?
她气的脸都变了,指着薛姨妈,对鸳鸯说道:“去,去将那毒妇喊来,我倒是要问问,荣国府是不是要倒了,我已经死了,咳咳……咳咳,尽然敢当我的家,快去,顺便把二老爷也喊过来,就说我被他的媳妇给气死了,都是一群不孝子孙。留着还有什么用,我带着我的宝玉和黛玉一起家去,一起家去,咳……咳。”
鸳鸯一听吓得立即帮老太君轻抚胸口,对身后的小丫头吩咐了一番,小丫头就去跑腿了,如今这样鸳鸯是断离不开老太太的。
一边抚摸老太太胸口,一边拿起桌子上参茶说道:“姨妈,还请放过老太太吧,老太太年龄大了,听不得这些,您和二夫人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去办,何苦来扰了老太太?她才胃口好了一点,吃下小半碗的米粥,你就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如果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的,贵妃娘娘肯定不会放过的,什么宝玉宝钗黛玉的,都不值老太太一根头发丝。”
薛姨妈看到老太太气得脸色发青,已经开始后悔了,这鸳鸯也是个厉害的,一顿噼里啪啦的说教,让她感觉头发发紧,她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糊涂了起来?这事完全可以慢慢图之,那可是皇贵妃,除了皇后她最大,唉!唉!自己这是糊涂了啊!
鸳鸯见薛姨妈躲躲闪闪的退到了门边,似乎想离开,就喊道:“既然薛姨妈已经来了,就还请多坐会,等二老爷夫人都过来了,老太太的身体顺过气来,再好好谈谈。”
鸳鸯把谈谈两字咬得极重,她瞥了一眼薛姨妈那怂样,就低头看了看老太太的情况,喂了老太太一杯参茶,见老太太一口痰下去了,心里也放下心来。
鸳鸯的话刚刚说完,就见贾政冲了进来,贾政也听到了鸳鸯的话,什么老太太顺过气?这是老太太被气到了。
“鸳鸯你是怎么伺候老太太的?居然被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一听鸳鸯被贾政责骂,立即回护道:“犯不着说我的鸳鸯,都是你家那个毒妇气得我,你,你自己问问薛姨妈,卖儿求荣啊!我们荣国府这是丢了大脸面了啊!自从你们爹去了后,我含辛茹苦的拉吧着你们兄弟两个,可有享过一天福?临了到老来也不让我安生,好好的府里出了个卖儿求荣的毒妇,这是要气死我啊!快,快鸳鸯去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我这就带着宝玉和黛玉家去,家去啊!这荣国府容不下我们娘三个人啊!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贾母一番做态,让贾政急得不行,立即回头对薛姨妈说道:“你和那毒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还不快速速说来?”
薛姨妈被贾母这番做态吓懵了,只得颤颤巍巍的说了王夫人找她拿钱修园子,她想给她的宝钗谋个前程,便将自己的养老银子拿了出来,共计五十万两银票,当做宝钗的嫁妆给了王夫人,随后想让王夫人在贵妃省亲回来时给两孩子指婚,好成就金玉良缘。
贾政一起,这毒妇居然拿了五十万两银子,可是他先前听贾琏说王夫人独自出了三十万两银票的,可见都是薛姨妈的钱。
贾政和贾母这会也冷静下来了,府里什么情况,他们都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这人家出了五十万两银票给宝钗当嫁妆,也确实不少了,只是这毒妇心太黑了。
“母亲,这毒妇心太黑了,居然只拿了三十万两出来,还是吞了二十万两呢!”
贾母狠刮了一眼这木讷的二儿子,这人家薛姨妈都还在呢?就这么说自家的事?
“薛姨妈,是老身的不是,你放心肯定会对你有个说法的,你先回去歇歇,晚饭咱们娘俩一起吃!”
薛姨妈见贾母这么说了,只好做罢,只要老太太承认这事,那这事就不会随便就过去了。
薛姨妈脸上带着笑容离开了,贾政见薛姨妈走了,就急冲冲的对贾母说道:“母亲我要休了这毒妇,这次一定要休了她。”
“呸,你个混不吝的,休妻,你以为休妻这么容易吗?想想元春,想想她哥哥,你有几个胆子休妻?”
王夫人这时候也来了,她就听到了贾政要休妻的话,当时脸色苍白,流着泪喊道:“老爷,我给你们贾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要休妻?”
贾政一摆袖子,冷哼道:“哼,你也好意思?那薛姨妈明明给了你五十万两银子,你为什么只拿了三十万两银子出来,剩下的又想拿回去吗?”
王夫人脸色难看的看向贾母,贾母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享受鸳鸯的伺候。
“老爷,自从元春进宫,你有为她打算过吗?宫里是什么地方?没有银子开路,你以为元春能爬到贵妃的位份上?我这么多年何曾吃过一天好的?睡过一天安稳的?这荣国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那里不是要花银子的?你要是还不信我,你去看看我的嫁妆箱子,还剩下几个是满的?是,你是老爷,只管自己吃好睡好穿好,那里就管过我们母子三人?高兴了没钱了就来我屋里一晚上,不高兴了就去哪些贱皮子屋里头,你当我是你媳妇吗?”
贾母冷哼道:“你别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真真是好不害臊,老婆子丈夫死了几十年,也没见和你一样这么不要脸过,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龄了,还和十几岁的女孩子争风吃醋的,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把宝钗配给宝玉?那薛家算什么东西?一商贾之家,也配嫁进我们荣国府?我看你的脑子被驴踢了。”
贾政:“就是,母亲说得对,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也不看看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要不是看在你生的几个孩子的份上,早早就休了你了,哼!”
王夫人脸色青中带白,抽泣的说道:“呵呵呵,配不上荣国府?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荣国府还和以前一样荣耀吗?呸,你贾政道貌岸然,在五品员外郎上坐了几十年了,从没有升过官,你有什么可傲的?要不是你沾了公公的光,只怕连个没有实权的员外郎也没有你的份,你才疏学浅,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王家求娶我?我哥哥王子腾什么官位,那可是九省都检点,正一品大员,可是你这小小五品员外郎可比的?我又何须看你们荣国府的眼色?要不是为了元春和宝玉,我早就自请合离了。”
贾母一听到王子腾三个字就彻底冷静下来了,冷眼看了一眼王夫人,就闭上了眼睛。
“我儿子什么样我清楚,不用你再三贬低,可是你们王家再如何有权有势,你总归是个妇人,你在前途上帮不上你丈夫,现在又贬低看低你丈夫,我倒是想问问你哥哥是如何你教导你们王家子女的,我们荣国府的历史我也不想多说,能嫁进荣国府就是你修了半辈子的福分,你自己去佛堂想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佛堂,直到贵妃省亲那日方可出来。”
说完看了看贾政,又道:“你自己的媳妇自己教育,人家说人前教子,人后教妻,你看你父亲是和你一样吗?宝玉的婚事我做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是不孝,不孝顺我就去找圣上告你。我可是一品诰命,你要试试吗?”她又斜眼看了一眼跪着的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