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见楼裕跟上之后脚下蹬着假山的凹陷一跃而起,软剑横在在他两手之中,然后随着他双手霍然催动,凌空倒贯而下!
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朝他而来的那道剑光,楼裕飞身跃起竟是直直的朝着那剑光迎了上去。面具人冷哼一声,找死!
他无边杀气轰然翻卷,浓缩成极度密集的漩涡,剑身突然间湮灭之后,却瞬间有无数条剑光在空中闪现,层层包围着楼裕迎上来的身影。这正是无相神功的第五层——移形换影。就是把实物化有为无,这亿万道剑光中只有一条是真的,其余的全都是无相神功催发出来的幻象。
楼裕丝毫不见慌乱,闭上双眼,听剑在空中旋转着发出的仿若是凌厉的哀嚎声,掌中真气涌动,睁开双眼,竟是精光乍现。化掌为爪,在剑影翻飞中猛地冲上几丈高,那亿万道剑影也随之而上。楼裕那还在滴着血的右手一挥,左手出其不意的往那剑影中一捣。。。。。。
电光火石之间那剑影突然间寂灭,楼裕自空中落下,月白色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鼓起。他就那样站在假山之巅,手中正握着那柄软剑,手心中的鲜血把剑柄寸寸染红。
面具人真气运转受堵,胸口一阵翻滚,吐出一口鲜血,从空中坠入假山下的池水中。
楼裕暗叫不好,从假山上斜身而出,轻灵的身姿踏水而去,脚尖轻点水面越过池塘最后落了地。这池塘中的水是活水,才下了一场雪还并未冻上,只偶有一点冰碎漂浮在水面上。一路巡视过来,水面上寂然无声,哪里还有那面具人的身影?
楼裕有些气恼,居然让他逃走了。扬手猛地把手中的的软剑扔进了水中,那剑颇有些重量,落水之时“哗啦哗啦”地荡起水花阵阵。
“跟你那主人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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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慕容流风那,刚刚推开院子的门,就看见柳暗香蹲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门口。而慕容流风站在他的旁边,倒不显得焦急,只是嘴角抿的紧紧的,并未像平常一样的聒噪。
一见到是她,柳暗香一愣然后像只小鹿一般迅速的奔过来,楼裕只记得要张开双臂,一把把她抱在了怀中。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她终是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力的抱着他的腰身,从刚刚在卧房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
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他满足的喟叹着。他自是知道她的担心她的害怕,大手轻轻的安抚着她的后背:“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可还没欺负够你呢!得留着这条命呢!”
她闻言环抱着他的手捶上了他的背,娇声的呵斥:“真是不要脸!”
楼裕只觉得从未这么欣喜过,往常的时候这么逗她她虽也面红耳赤的害羞,但他知道那是出于一个女子对男子接触的本能反应。他总觉得她虽然在他身边,但心却并未甘愿的留在他的身上。
咫尺天涯。
可现在他感受到了她的真情实感,她在为他担心,她在向他撒娇。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心里是有他的呢!一想到这楼裕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轻轻的亲上了她白皙的耳廓。
柳暗香身子一颤,却并未拒绝。身子更紧的缩进他的怀里,活像只没有壳的蜗牛在寻找着属于她的窝。
他的一一看起来粗线条,却没想到还是个这么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可能是由于那件事情的原因吧!他眼神悠远的看向远方,却不料一下撞进了一双看起来不是很友善的丹凤眼里。
慕容流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飘过来的,就这么歪着头背着手的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看了有多久了。
被人这么看着,楼裕不禁一怔,然后恋恋不舍的放开柳暗香,左手牵着柳暗香的右手把她护在身后,浓眉一挑的迎着他的目光:“你这么看人不怕长针眼?”
“不过就是搂搂抱抱而已,小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不至于起针眼。”慕容流风依旧是那副不走心的样子,说完之后话锋一转,很少见的冲着楼裕冷脸:“不过我没有事,你的事情就比较严重了。你是血太多了没地方装了,想往出放是吗?”
右手的血还在往出涌,楼裕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副样子,他是在为他着急。楼裕心下有些感动,笑容有些歉意:“刚才打的太激烈给忘记了。”
两人平时的角色设定被颠倒了个儿,柳暗香没撑住“噗”地笑了出来,慕容流风一个眼刀砍过去:“你家男人都要血尽而亡了你还在这里笑!还不快把他弄进屋子里去包扎!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说着转身往屋里去,嘴里还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柳暗香从楼裕的伸手探着头,一脸狐疑的问:“他不会是真的看上你了吧?”
关于这个已经解释过很多次的问题楼裕明显的不想再解释一遍,越描越黑的东西还是留给流风去头疼吧!他非常机智的举起右手,血顺着掌心滑下,覆盖住已经干涸了的血迹缓缓的流着,白色的衣袖一下子就被染红了。楼裕脸色煞白煞白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的委屈:“娘子,我好痛!”
柳暗香虽然也很奇怪他瞬间虚弱下去的样子,但那已经是鲜血淋漓的手却是立马就揪住了她的一颗心。急忙扶住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楼裕往屋子里面去。
包扎完了之后,慕容流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楼裕那厮正坐在床边,柳暗香当然坐在了他的旁边。楼裕举着包成了粽子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柳暗香:“娘子,你帮我吹吹吧!我很痛的。”
你还装可怜?今天白天也不知道是谁恶狠狠的欺负过人家,这下逮到便宜就开始卖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