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晚,当然不清楚。那是咱们老爷来津海还不到半年的时候,津海惜春楼有个花魁,那花魁是津海第一大美人,可漂亮了,要我说呀,别说津海了,就咱们这几个市加起来也没这么一个好看的,真真是称得上第一。”
“那么好看呀,比海上歌舞厅的白老板还好看?”
“这两人真是没得比,白老板在她面前简直没得看!”
“我的天哪,这么好看?我看白老板就已经很漂亮了,比她还好看,那得什么样的人呀,不得天女下凡?”
“那现在这个花魁人呢,真想有机会见见。”
“你们甭想了,见不到了!”她可惜的摇摇头。
“怎么了,不会被哪个大官买走做小妾,不在津海了吧?”
“要真这样还好了呢!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呐,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毛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花魁死了!”
“啊?啥时候死的呀,怎么死的?”其他几个人特别惊讶。
“哼,被咱们少爷弄死的!”
“啥?咱们少爷弄死的?”
“嘘,嘘,你们都给我小点儿声!”她赶忙捂住身边人的嘴。
“哦,哦,我们知道了,会小点儿声的,红花姐,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
叫红花的女人扭头四处看看,在没看到什么人后,她把身子往桌子上伸伸,然后低声说道,“咱们少爷是啥样人你们也知道,老爷就是因为他才被贬到津海的。结果到了这里更猖狂了。有次少爷上街,无意中看见了惜春楼的那个花魁,惊鸿一瞥的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的,就开始琢磨怎么把人弄到手。”
“这对少爷有啥难的,花钱赎身买下来不就好了吗?”
“哼,要这么简单还用在那茶不思饭不想的吗?”
“那怎么回事啊,少爷怎么把花魁弄到手的呀?”
“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
“让红花姐说,你别老插嘴!”
“你也闭嘴!”
几个人斗嘴看向红花,“津海不大,但藏龙卧虎,有本事的人太多了。惜春楼之前是疯人项手下开的一间春楼。”
“疯人项?”
“你不知道疯人项?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她们几个异口同声道。
“我的天哪,你们真是,你不是津海本地人吗?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红花姐,我们祖籍是这里的,但是老家不是这的。”
“我们是从别地方逃难过来的,正好程府招工,就来应招了。”
她一脸的无语,一手盖住眼睛,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红花姐,你快说呀,那花魁咋回事?还有那个什么疯人项又是咋回事?”
她又把手拿来,一屁股又狠狠地坐在石头蹲上。
“疯人项以前是津海最大的黑帮,他们那个首领人叫罗疯子,那人可真是个疯子,杀人不眨眼,说灭你全家就灭你全家,连鸡都不放过!”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状似砍头。
“这么狠?那后来呢?”
“罗疯子狠,狠到整个津海人都不愿意惹他,也不敢惹他。他那手下也是个有本事的能人,开了这么一个店子,结识不少人脉,结果好巧不巧的被咱家少爷盯上了他们的人!”
“我记得,那时候咱们少爷找了好多办法,都没有用。后来借着少爷过生辰那天,请这个花魁来咱们府驻场表演,花了很多钱呢!那花魁是真的漂亮,一进院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了,谁都舍不得移开眼。”
她一脸陶醉,“那天她穿了一件水红色绸缎修身旗袍,头发梳的又时尚又漂亮,皮肤白的发光发亮,一双细高跟鞋穿在她白嫩嫩的脚上,特别好看。一颦一笑尽是风情万种,真的是太美了。”
“然后呢?”
“我那天因为看花魁,干活出了好多错,就被管事的罚去清晖园那边打扫客房。等晚上挺晚了,我在旁边下人房里休息,听到院子里有动进,我就推开窗户,漏出一个小缝往外看。就看见少爷和几个人来清晖园,去了主卧里。少爷怀里还抱着个人,天太黑了,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你们也知道少爷,他带来人很正常,清晖园又偏僻,没什么人,若不是我出错被罚,估计那晚的事情只有少爷他们这些人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