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你爱谁多?”凌雅风低声哽咽,她的执着就像一个死结,能解开的只有皇仪冽,他和自己之间的藤,今后是继续交绕或是横中折断,她必须要个了结。
“然儿,我爱你。”闻言,凌雅风眼内柔彩盈盈,“那她呢?”
“我也爱她。”瞬即,眸波又如繁花过寂般落寞。
错了,错了,这并不是她要的答案,她的答案只能是唯一,如同他的回答也只能是唯一。
“不,我不听,我和她你爱谁多?”
皇仪冽不知是苦于她的纠缠或者纠结于答案的艰难,有些恼然的转身扳正她肩膀,“然儿,别再胡闹,朕生气了。”自己已经做出承诺,她为何还执意纠缠不清。
看他脸露愠色,凌雅风有些凄然,怨不得他更爱容惜柔,她可是从来不会惹他生气的,想到这里,凌雅风有些颓败的掰开他的大掌,香肩上残留的温度已经不再能够熨帖她的心。
皇仪冽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力不从心,或许他们之间彼此需要冷静,这样想着,皇仪冽转身离去,将要跨出门槛之时,身后恨意森森的的声调传来,“容惜柔,我永远恨你!”
皇仪冽倏然一惊,反身折回室内,离她三步之遥,冷意淋漓“凌雅风,你别太放肆,朕既然给了答案你就应当安分知足,休要惹事生非。”
又来了,凌雅风自嘲的牵动嘴角,忽然很想知道在容惜柔面前他可有这般维护过自己?没有,他不是说过吗,容惜柔在他面前从没说过自己的不是,她真好!
意料中,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悲戚的重量,那从心底蕴积的忧伤滚滚倾泄而下,滴落在手背上,溅开绚烂的花朵。
“皇上,我真怀疑你是否爱过我。”
站
第129章
若真爱她又怎么值得让自己难过呢?而且次次都还是经他的手残忍的将自己推向深渊。
皇仪冽有些反感,今天的她步步紧逼,凌厉得让自己无所应对,因此口气不再缓和,“凌雅风,朕已经说了爱你,你还想怎么样?别再无理取闹,你这样只会让朕憎恶。”
憎恶是吗?凌雅风笑着流泪,笑得就像悬崖边凄然生长的一株小草,光凸的绝壁上除了孤寂一无所依。
“爱?如果皇上真爱我那为何不封我做皇后?”凌雅风突然停止哭泣,目光锋利似一把尖刀笔直朝着皇仪冽射去。
虽然她要的并非权势,但若权势可以折射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她一定争取。
皇仪冽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惊讶片刻之后疾言怒色,“好你个凌雅风,原来竟是深藏不露。”想不到她的城府居然如此之深,她的目标竟是凤仪天下。
“倘若皇上爱我那又有何不可!”爱不就是不顾一切将最好最珍贵的东西献给对方吗?如果做不到那爱又从何谈起?
空气突然凛冽冻结,宛若凝滞,这一次皇仪冽眼内满是失望的痛楚,原以为她傲若寒梅,怎料她也竟是追逐权势之人,难道她以前的冷漠淡然全是假象,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皇仪冽讥笑一声,像在笑她的痴心妄想也在笑自己的后知后觉,“想做皇后?你够格吗?”
虽然心已经痛到麻痹,但听闻他的话仍旧不受控制的紧缩,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是如此卑贱渺小,凌雅风难过的撇开头颅,终于听到他的真心话了,自己是否也可以释怀了呢?
皇仪冽冷漠的看着她,斧琢雕刻般深邃的轮廓上勾勒着鄙夷的线条,“凭你也想做皇后,你哪点比得过惜柔,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才是皇后应有的风范,相较之下你简直卑微如蝼蚁。”就像要狠狠折磨她一般,冷酷绝情被皇仪冽展现的淋漓尽致,从他嘴里倾泄而出的毒言历语很是自在随意。
凌雅风愤恨的看着他,素手握紧拳头,不敢置信眼前的他和刚才的人判若两人,他怎能这样,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宣扬爱的浓烈,下一秒却视若浮草肆意蹂躏,他如何能将自己在烈焰中烙红了之后又再迅速浸淬在水里冷却任其冰凝。
凌雅风看到自己仅剩的一点自尊宛如在冷风中荡浮,似欲飞散,不,他已经践踏了自己的爱情,难道连自己赖以生存的自尊他也要一并剥夺吗?她绝不允许,就算血肉模糊她也要维护到底。
于是,她选择继续伤害的方式,“容惜柔到底哪点好,在我看来她唯一比我强的就是怀了孩子。”仅此而已!
皇仪冽冷眼看她,就像怕伤害不够深一般,“谁叫你怀不上。”
话音落地,两人同时锁眉,皇仪冽心跳蓦然快了半拍,急欲向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凌雅风躲开,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皇仪冽满脸悔色,但此时却是拉不下脸,犹豫之时听得一声薄如蝉翼的低语,“你走。”
他真狠!明知自己的软肋但为了容惜柔他还是故意在自己心窝重重插了一刀,他的爱好纯粹!
皇仪冽看她摇摇欲坠,急忙伸手扶她,却被她挥手拍落,连带打翻茶碗,茶碗伴着清响轰然而碎,茶水滴溅到龙靴之上,浸润大片。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他这一刀太深太重,无法痊愈。
皇仪冽俊容染满痛楚,他并非有心,他比谁都清楚她内心的苦,只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已经惘然,他无法抹逝带给她的痛。
看看久久不语,凌雅风重重推他一把,带着盛焰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