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小护士找上了他,毕竟他就算不是主医所负责的病人也是龙骏昊,这点是不会变的。
前任主医何天凡是很有医德的,只听说夏菡在场就点头同意了,在去之前还不忘换上白大褂,又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下妆容,最后仍然觉得嘴角的OK绷有损他玉树临风的形象,便果断撕下来,回头对急得抓狂的小护士微笑,“好了,我们走吧。”
那个小护士从刚才就一直在挠墙,等她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冲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大吼“您是去给病人看病不是去相亲更不可能成功将美女老王妃钓到手的您还是死心吧”的时候就见他转过来了,她一愣,“何医师,您的嘴角……根本没伤嘛?!”
何天凡把给黎轩准备的放大镜从裤口袋里掏出来,放在自己的嘴角上慢慢向外拉,解释着,“看到没有,这里还是有一块瘀青的。”
小护士看着那块经放大过后呈现米粒大小的瘀青愣愣的点头,“好……好大……”
何天凡同意的说,“所以在伤势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我怎能来上班呢,必须要继续休假嘛。”
“那您还同意去?”
何天凡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一眼,扭头向外走,“当然要去,两美人在那儿我能不去么?”
主攻心理学的何天凡何医师,年纪轻轻风流倜傥,是个不折不扣的多情种子,只要是美人他都爱,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当初他选择做龙骏昊的主医时一干医护人员非常诧异,因为不管龙骏昊长得再怎么精致也敌不过长发美人漂亮,但当夏菡出现时众人便知道缘由了——两美人放在一起的视觉效果远比一个美人要来的强烈。尽管那个美人的年纪比他大,尽管人家早已嫁为人妇,孩子的年纪都和他差不多了,但这些何天凡是不管的,该献殷勤该放电一点都不落下——这也是当初他被龙骏昊打进医院而龙晰连一分钱的医药费都没掏的根本原因所在。
何天凡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优雅的迈着步子,路过的医护人员见到他都纷纷点头在心里赞道,标准的兽类人形生物,衣冠禽兽。
他慢慢向那边走,还未进门就听到了某王爷的吼声,“我真的留有所有记忆!”
他推开门,首先看到就是夏菡拿着手帕在抹眼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的小心脏顿时狠狠的揪了起来,急忙大步走过去,“夫人……”
龙晰淡定的向前跨出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对坐在床上炸毛的自家儿子扬下巴,示意他过去。
何天凡对他的阻碍毫不在意,隔着他安慰身后的夏菡,深情的道,“夫人请放心,我这就去看令公子,他会没事的,因为我不会让他有事。”
您这是在向她表明您对她儿子的深情还是在讨好她还是两者都有啊?身后跟来的医护人员默默的别过脸,丢人啊,这人贱到连他们都跟着丢人的地步了。
夏菡擦着眼泪,哽咽着,“麻烦你了。”
何天凡优雅的欠了欠身,扭头向床上的另一位美人而去。龙骏昊此刻正老大不爽,见他过来没有一点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找打?”
“别这么说啊王爷,”何天凡特别有礼貌特别有涵养的在他对面坐下,含笑道,“具体情况我已经听说了,据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龙骏昊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斜眼看他,“何医师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空间裂缝还是信的,而且我本人相信人死后灵魂不会消亡,”何天凡笑的非常友好,友好到给人谄媚的错觉,“所以我认为这件事不是不可能。”
龙骏昊顿时眼前一亮,“所以?”
“所以我对王爷您的前世非常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请详细告诉我,包括他们口中的‘将军’。”
“好。”有人肯听龙骏昊自然高兴,便娓娓道来。
何天凡整个过程都很耐心,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美人发呆,但这不妨碍他做最后的结论,“非常神奇!”
龙骏昊一把抓住他的手,很激动,“那你是信了?”
何天凡反握住他的手,诚恳的点头,“信,非常信,这个世界原本就有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非常神奇的事,比如德国的化学家凯库勒。”
龙骏昊一怔,不明白话题为何会扯到化学家,“他怎么了?”
何天凡耐心的解释,“他因为对某一种物质的结构式未搞清楚而非常烦恼。有一晚上他梦见了一幅蛇咬自己尾巴的图,因此而发现了苯环的结构。”
“苯?”
“一种化学物质,”何天凡说,“但这是他做梦得到的启发,人在入睡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会出现各种奇幻情景,这就是做梦,是人类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
“哦。”
“但并不是所有的梦都是好的,有时我们经常讽刺别人说他幻想,更难听点说他白日做梦,”何天凡慢慢道,“当个体遇到挫折或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便脱离实际想入非非,把自己放到想象的世界中,企图以虚构的方式应付挫折,获得满足。白日梦便是一种幻想,个体往往超越现实,打破时间空间的界限,满足某些需要,伴有一定的欣快感。若是白日梦代替了有意义的行动,就会成为逃避现实的手段,可能成为心理变态的征兆,发展成为幻想症。”
“哦……”龙骏昊受益匪浅的点头,接着道,“我怎么觉得话题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