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都快凉了,大爷和奶奶还是先吃吧!!!」
一旁的平儿见气氛有些沉闷下来,忙上前招呼起来,提着酒壶给贾蕴与凤姐儿斟满。
贾蕴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端着酒杯抿了抿,开口道:「二婶子,我与你关系不错,所以有些话便与你直说了,你那个哥哥什么德行我也听说了些,仔细别拖累了自个。」
王仁什么德行,贾蕴心里清楚,这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
凤姐儿叹息一声,诉苦道:「蕴哥儿,我兄长再不成器,那也是我的亲哥哥啊,难道说我能坐视不理?」
说着,凤姐儿瞬间落泪,哭到:「我也不求旁的,能安排个轻松的差事便是,总好过他无所事事的,你可看在我的面上,就帮我这一回吧!」
贾蕴见状嘴角抽搐起来,这娘们,说哭就能哭出来,他也是服气,沉吟一声,贾蕴开口道:「我职责有限,你王家若是能舍下脸面,倒是可以让你哥哥去兵马司做个吏目。」
「吏目?这不是不入流的的官吗?」凤姐儿顿时诧异起来。
所谓吏目,基本上就是衙门内的杂役,哪里需要便要去做什么,没有品阶,所以是不入流的职位。
贾蕴瞧都不瞧凤姐儿,点头道:「没错,不是说轻松的差事吗,你放心,若是你哥哥去,我会与他们打好招呼,让他做些子抄抄写写的活计,不会辛苦到哪里去。」
给王仁这种狼崽子安排好的职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贾蕴能安排下来,那也是看着他素日里与自己关系不错的份上赏他一口饭吃,至于他吃不吃,那就是他自己说了算,不过以贾蕴对他的认知,绝对会拒绝,要是他真能舍下王家的脸皮干这份活计,那他就不是王仁。
显然凤姐儿也明白王仁的性子,看着贾蕴没好气的说道:「不想帮就直说,埋汰谁呢!!」
贾蕴无所谓的说道:「我说不帮,二婶子肯听?」
这话一出,顿时让凤姐儿语噎起来,贾蕴端着酒盅抿了一口,旋即开口道:「二婶子,你要接济你那亲哥哥我也没话说,不过提醒你一句,不该碰的东西不要去碰,我虽然说过会帮衬你,但是你若是撞客,拿着不属于自个的东西去接济,可别怪我袖手旁观。」
原著中,这凤姐儿对王仁的接济可是无穷无尽的,不仅仅是自个的,就连荣国公府的也有不少都被凤姐儿一并送去接济。
贾蕴这话直白,只要不是耳聋的都能听明白,贾蕴这是在警告凤姐儿不要凭借自己管家的权益去接济王仁,若是被发现了,那贾蕴可不会去理会。
一旁的平儿见贾蕴酒盅空了上前斟酒道:「大爷这话说的,奶奶哪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儿。」
贾蕴闻言对着平儿笑骂道:「你这该死的蹄子,这边帮着说话,那边也不落下,两头不得罪,你倒是女干猾的很。」
这平儿之前帮着贾蕴说话,现在又帮着凤姐儿说话,说她「女干猾」倒也不错。
平儿眨巴眨巴了眼,回道:「奴婢不过是哪边有理帮哪边。」
贾蕴闻言笑了一声,这平儿不光容貌俏,这嘴也俏的很,看来跟在嘴皮子利索的凤姐儿身边学到了不少本事,这倒是有趣。
摇了摇头,贾蕴瞧见凤姐儿脸色白了起来,开口道:「不说这个了,倒是二婶子近况如何?」
一听这话,凤姐儿心神也缓过来,端着手上的酒盅抿了起来,叹气道:「还能如何,不就是将就着活。」
贾蕴看了看凤姐儿,开口道:「没打算去谈谈?」
凤姐儿抬眼看着贾蕴,旋即也不多言,自顾自地喝起酒来,看见凤姐儿这幅模样,贾蕴便心知肚明了,他说的谈谈指的就是和贾琏谈谈,凤姐儿明白这点,这个
时代对女儿的恶意可是很深的,没有男人依靠的话会过的很辛苦,现今凤姐儿与贾琏这般状况,若不是贾蕴之前替她站了台,她决计会比现在更加难过,这就是现实。
一旁的平儿也听懂了贾蕴的话,想了想,平儿轻声道:「大爷,琏二爷他」
「还喊什么二爷,他又不是你的爷,你的爷好端端的在这儿坐着呢!!!」
一听凤姐儿不耐烦的训了一句,平儿顿时住嘴。
凤姐儿瞥了平儿一眼,摆手道:「平儿,你先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平儿闻言刚想说两声,贾蕴示意了她一眼,平儿见状旋即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厅内此时仅剩贾蕴与凤姐儿两人,凤姐儿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旋即一饮而下后开口道:「你说让我去与他谈谈,可是我现在连他人影都见不着,能谈什么东西。」
贾蕴闻言蹙了蹙眉,开口道:「琏二叔不过是与你分房住,你若是有心,岂会见不着。」
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里有凤姐儿说的这么夸张,在贾蕴看来,这不过是凤姐儿放不下自己的高傲,其实这事凤姐儿也没错,但大环境如此,你指望一个女人自己过活是万万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大门大户里面,没有自己夫君撑腰,腰杆子都挺不直,别瞧凤姐儿似乎像是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晓,而这也是原著中为何贾琏要砍了凤姐儿,事后凤姐儿还当做没事人一样与贾琏复合,说到底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贾母看得清,所以才会去和稀泥,只是如今有了贾蕴这只蝴蝶,事情也就发生了改变,贾琏与凤姐儿到底是走到了两不干涉的地步。
凤姐儿闻言咬了摇牙,骂道:「那混账东西,成天见的往别人家媳妇家里钻,我能见着他?」
贾蕴闻言嘴角一抽,这贾琏,估摸着是以前被凤姐儿压制的狠了,现在头上的紧箍咒没有了,人也就肆无忌惮起来,只不过贾琏这癖好,怎么说呢,能理解。
说着,凤姐儿继续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的,最后还拉着贾蕴陪她喝,贾蕴是无所谓了,又不值当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