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吴策本就是京营之人,熟悉京营之事,留在身边,贾蕴办起事还便捷许多。
贾蕴摆手道:“吴策,先带本将军进中军大帐。”
吴策闻言恭敬应道:“是。”
随着吴策进入京营,沿途所见兵丁肃穆严谨,面上看来倒算得上是强兵,只能说不愧是从大乾朝调集的精锐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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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帐厅内,此时厅内坐着十二个甲装男子,皆正值春秋,八人虽年纪各不同,但看起来都颇有威势,望而可知是长期手掌大权之人。
此十二人,便是京营十二团营各坐堂官。
所谓京营,分十二团营,四武营(奋﹑耀﹑练﹑显)、四勇营(敢﹑果﹑效﹑鼓)、四威营(立﹑伸﹑扬﹑振),各营领兵七千。
十二团营的特殊性决定了其主要职责就是确保皇权的稳定性,大营内从都督到士兵都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都无权擅自调动,而这里也是长期处于战备状态,从管理到训练都要强于其他军队,只不过当朝有些不同,多了个太上皇。
十二团营每个营设都督一名,号头官一名,都指挥二名,从四个营的都督中推选一人充当总兵官。
总兵官领四营人马,二营步卒,一营骑兵,一营火铳兵,是一支体系完整,战斗力强悍,等级森严的精锐部队,四营为一整体,以掎角之势,拱卫中军大营。
为首之人虬髯密布,此人是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为四武营总兵官兼武奋营都督,余下者皆是武勋一脉,只见牛继宗开口道:“京营节度使已经进了中军大帐,诸位觉得如何。”
沉吟片刻,与其对向而坐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好歹也是京营节度使,按理来说,咱们应该去拜见。”
开口之人乃是武安候府之人,名唤王乾,乃是四武营总兵官兼敢勇营坐堂官,虽爵位比牛继宗低上一等,可职位上不比牛继宗低。
话音刚落,另一人便反驳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小娃娃,还要咱们拜见,就算那王子腾,咱们照样不鸟他。”
语气不善之人是忠勤侯府之人,瞧着约莫四十五岁的模样,名唤冯疾,四威营总兵官兼立威营坐堂官,承袭的是伯爵,这里属他年龄最大。
虽说武勋一脉乃是一体,可到底是团体,既然有团体,自然也就有龌龊,大事上众人保持一致,可小事上却要争个长短。。。。。。。
牛继宗看了眼冯疾,开口道:“话不可这么说,新来的京营节度使是宁国公府之人,即便不看在京营节度使的面子上,那也要看在国公府的面子,若是不给他脸面,那也说不过去。”
此话牛继宗是在提醒冯疾,他们武勋一脉是一个整体,你若是不给国公府的面子,对于其他人也交待不过去,毕竟当初王子腾举荐贾蕴之时,众人也是默认了,此时不给贾蕴面子,岂不是自打脸面。
“怕是不妥,这新来京营节度使是陛下的亲信,若咱们主动拜见,怕惹得太上皇老人家不满。”冯疾旗下的另一个都督开口道,似在为冯疾解围。
虽说太上皇老了,下面的人心浮动,可毕竟太上皇还在世,他们这些人也不敢有明确的表态。
王乾开口道:“太上皇老人家不是已经将疼爱的乐平公主许给他了,说明太上皇还是很看贾家。”
众人闻言倒也沉默下来,便是先前喊贾蕴小娃娃的冯疾也是闭口不言,从太上皇将贾蕴招为驸马之事可以看出太上皇也是极为看重贾蕴,或者是把贾蕴当做是自己人,可以说,如今的贾蕴似乎是两面都吃香,倒是让他们不好处置。
正此时,外面进来一将校,上前在牛继宗耳边低声耳语一句后,牛继宗不由地蹙了蹙眉,看了看帐内的众人,开口道:“新来的节度使有将令,召十二团营各都督前往中军大营议事,不到者军法从事。”
这个“召”字,可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地蹙了蹙眉,再加上军法从事,更是让人所不喜,冯疾直言道:“瞧瞧这小子的轻狂样,刚上任就摆起谱子来,真把咱们当成软柿子了。”
王乾虽心下不喜,沉吟一声,还是开口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虽是小辈,可也是咱们的上官,召见也属正当,既然有将令,咱们便去瞧瞧,看看他说什么咱们再做计较。。。。。。”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觉得甚是有理,先搞清新来的京营节度使的目的再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