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竟没料到这个“木栅栏”一本正经,脑袋转不过弯儿的直肠子性子,居然还知道弃暗投明,之前她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也不为所动。
这下愿意和安子堂联手对付顾枫,不得不说他们赢面大了很多。
她兴奋起来,又生出疑惑,“可你身上的可是叛国罪,顾枫费劲心思加诸于你,就算有凌飞峦愿意帮忙,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我不自证,让大扈国君替我申辩,并臣服大琥,由不得顾枫置喙。”安子堂笑得很轻,好像他总是在运筹帷幄之中。
李昭昭好奇起来,“你怎么劝说越莲光和你回大琥的?他可是皇帝啊!”
他轻轻摇头,很罕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当皇帝可没那么简单,不是被儿子杀,就是被权臣反,老百姓吃不饱饭,成了叛军,拿着锅铲、菜刀都要推翻腐朽皇朝,大扈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安子堂背着手,踱着步子越来越像个夫子,“这个情况,越莲光也心知肚明,我晓之以理,他衡量一二,自然同意了。”
狭窄洞穴中,他身形高大,语调平缓自信,那么艰难万险的事都被他处理妥当,李昭昭顿觉他好帅啊!
她不满足了,“不行不行,这可是改变大扈命运的拐点,你三眼两语就讲完了,我感受不到那种宿命轮转,这样,你把我当越莲光,那日船上的情景你再演一遍。”
安子堂轻叹,满脸写着,别胡闹。
李昭昭撒起娇来,“来嘛来嘛,来演一次。”
她崇拜晶亮的目光宛如一根羽毛,轻轻撩动他的心,撩得他也免不了小小自得,起了陪玩的心思。
这样的小女儿娇嗔情态,他受用得很。
于是,他整整面色,严肃起来,大步走向她,抽紧下颌,掐住她细白脖子,冷然道:“越莲光,大扈遇见你这样的君主算倒霉,但你遇见我,算你运气好。”
李昭昭入戏中,想象着越莲光会如何回话,恶声恶气,“你又是哪根葱?有何资格救本可汗?”
安子堂并未出戏,只是嘴角扬起弧度略大,“小小一枚通缉犯而已,但我知托尔木已先向陛下投诚,欲取你而代之。再不抱紧我这个大腿,待天气彻底转暖,大琥雄军压境,你可就是亡国君了。”
李昭昭耍赖,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个骗子。”
他笑着拿开她双手,转而放到自己腰间,再把她小脑袋压在胸膛上,顺势搂住她,温柔道,“没骗你,心跳声都在说话呢”
她耳朵压扁了,仰头眨眼,“就‘咚咚咚’的声音,说什么了?”
他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心在说,‘我的主人马上要吻你了,你还浑然不觉’。”
突然的旖旎情话闹得李昭昭红了个大脸,他的眸光垂下,像夏日最耀眼的太阳,要烤化了她,身子软绵绵的,她推不开他,只好闭眼。
眼皮阖上瞬间,唇间都是他的气息。
年轻男女搂抱在一起,身影映在光滑石洞中摇曳,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昭昭都快呼吸不畅了,才使劲推开他。
安子堂眸中因深陷情欲被打断而有一丝茫然,就如两人唇舌分开后那一丝粘液,他拇指顺势按压涂匀在她柔嫩唇瓣上,嫣红得快滴血,见状,他忽然道,“是顾枫吻破你的嘴,对吗?”
她的错愣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