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时,恰好有人敲门而入,正是郭其正,他笑道,“安侍读,昨晚老夫喝醉了,拉着安大人胡言乱语,他想维护我的老脸,您就别为难他了。”
不经意间替安子堂打了个掩护。
说罢,又递上豆汁,“这个白芸豆汁是安大人派人精心研制的,僵尸之患才可杜绝,日常喝喝清热解毒,你食指伤成那样,烧了足足两日,都是安大人衣不解带照顾你的。”
居然睡了两天吗?李昭昭回过神来,那是谁给她换衣服呢?她猛地摸摸自己衣衫,全都换过了,连肚兜都。。。。。。。。
她红着脸,声若蚊呐,“你。。。。你给我换的衣衫么?”
安子堂也难得局促起来,“我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给你换。”
李昭昭嗔怪,“找个丫鬟也可以的。”
安子堂脸也红了,“你又一直叫我名字,被外人听了去,更不像话。”
李昭昭,“我。。。。。。”
郭其正憋住笑,见这两人害羞得跟一对呆头鹅似的,便说起了正事,拱手道,“大人,熊大人已进入盐盐镇了,正往我们这边赶。”
安子堂点点头,又替她掖掖被子,“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
李昭昭拉住他袖子,“嗳,你给我那个锦囊呢,我藏在肚。。。。兜。。。里。的。。”
她声音小下去。
安子堂唇角噙着笑,靠近她,再靠近她,近得只有她听见的距离,气息拂过她耳朵,“放你枕头下的。”
顿了顿,“连同你的肚兜,我搓干净了。”
李昭昭恨不能一口老血喷出来,抬眼觑他,他正等着,视线相撞,瞬间她血液都倒流了,他那双眸子,含着笑,藏着情,好不羞人。
她一下子把被子蒙过头,慌里慌张,“我有点累,睡了睡了。你走走走。”
安子堂无奈,不自觉带着宠溺的笑。
脑袋蒙在被子里,门一开一关,好像听到他和郭大人出去了,李昭昭这才掀开被子,热得双颊发烫,使劲拍了两下,她赶紧移开枕头。
果然,她那月白铃兰花肚兜叠得方方正正,同样散发着皂角淡淡的香气,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难道是他洗澡时顺带搓的?
这样想着,安子堂光着身子搓澡画面一下子闯进她小脑袋瓜子,“哎呀哎呀,想这个做什么?”
她又忍不住想打开锦囊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但转念又止住了,翻过身,双手压着放在胸口,总觉现在不是打开的时候。
思绪飘散着,躺在高床软枕上,身心舒适,可不知为何顾枫的脸忽然浮现在眼前。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嗝屁了?”她暗暗的想。
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疑团,为什么他很怕别人知道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杏仁味呢?
为何他又说安子堂与大扈人勾结呢?
还有谢远方的案子,她刚也没来得及问。
凌飞峦也知道陛下对凌勇将军造的那些孽,依他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不知怎么应对。
最最重要的事,《大观论》上册出版了,她都还没想好怎么谢安子堂。
可世人艳羡的功名、出身、金银,他都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