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峦停了笔,犹豫着问:“太后,您。。。。是否身子不适?”
“没。继续念。。。。。”太后声音高亢起来,呼吸越发急促。
这个喘息和呻吟让凌飞峦不得不多想,他语调放低,继续念出最后几句,“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说时迟那时快,他手指用力,弹出花生,花生又轻,毫无声息打在纱帘上,因他力道够足,冲力推开纱帘一角,透过纱帘扬起这一瞬间,他看见那个“宫女”蹲在太后跟前好像并不是在捶腿,身形壮硕,不像个女子。
他歪头正欲再看清些,一个容长脸的宫女刚好端着茶水挡住了他的视线。
太后在这刻,如释重负“啊”了一声,随即喘气也变得三短一长,很是受累的样子。
不多时,纱帘后那个虎背熊腰的宫女退下了,其余宫女撩起帘子,一股热气和怪骚味扑面而来,凌飞峦不由得皱皱鼻子。
太后面带红晕,胸口因还未平息的喘息,略带起伏,显然有过剧烈动作。
她对凌少峦招手,“凌少将军,你再走近些。”
凌飞峦不得不踏入纱帘范围内,离得近了,他清楚看到太后脖颈处有些红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感到尴尬又无语。
他十六岁就有了通房丫鬟,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加之方才太后让人起疑的呻吟,那些红斑更像是吻痕,如此种种,只要开过荤的男子都明白那纱帘之后发生了什么。
可让他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的是,太后居然就隔着一层薄纱,当着小她几十岁,可以当他孙子的大臣面前,与别人苟且,还不知羞耻要他吟诗助兴,说句为老不尊,绝不为过。
太后见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那挺得过分的鼻梁,黝黑光滑的肌肤,浓密蓬松的头发显得他格外野性。
她欢喜的眯起眼睛,“让你走近些,你老离那么远做什么。”
凌飞峦站着不动,蹙起眉头。
太后也不恼,终于从那个樟木椅下来,又接过宫女递来的《清心诀》,闲闲看了两行,赞道:“凌少将军年轻气盛,一手好字都生气蓬勃。”
说着,走近他,枯枝似的手放在他厚实胸肌上,凌飞峦立刻往后一退,可他还小瞧太后了,她另外一只手正虚虚贴着他的臀部,这么一退,正好贴在她手掌心里。
凌飞峦登时冷汗都给憋出来了,面色发青,很是难堪。
太后见他窘迫姿态,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自然收回双手,叹道:“后生仔就是面皮薄,等你尝过滋味,那是要不够的。说起来,男人还是底层来得卖力。”
太后言辞豪放,凌飞峦简直快招架不住,想他自诩风流儿郎,对比太后,差得远了。
接下来太后又让宫女端上甜品给他吃,但无论太后找他搭话,他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太后无奈,却也不发火,让他对着一人高的铜镜,又誊抄了《静心咒》,凌飞峦忍不住问为何非要对着铜镜,太后娇羞一笑,“这样不就两个美男子陪伴哀家左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