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苏醒,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
舒令秋非常感激温遇冬的帮忙,在学校里能这样和她主动交往的,寥寥无几。
也因此,在之后的□□中,舒令秋从未开口告诉过温遇冬一句。
放学回家,温遇冬和朋友们先骑摩托车离开了。
舒令秋一个人走在路上,风吹得很急。
他们的校服平常又质朴,不是电影电视剧里那些漂亮的制服裙,而是普普通通的蓝白运动服。
布料扎实,透气宽松,就算是冬天在里面再加一件羽绒服也可以。
风从眼前的路吹来,后背的校服徐徐膨大,胸前的布料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出漂亮窄瘦的肩线和腰身。
她身子单薄,四肢纤细,领口向外翻,露出破皮的肌肤和锁骨。
一辆车缓缓靠近。
吱。
有人从车上下来。
秋秋。
他喊她的名字。
舒令秋顿住,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反应过来立刻将校服拉链全部拉完。
温珣站在她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山一般不可逾越。
去哪儿?遇冬呢?
……回家,不知道。
舒令秋一字一句回答他的问题,佝头,刻意遮掉脸上的疤痕。
她不想再生出事端来。
温珣的黑瞳注视着她的脖颈,他不说话了,送她回家。
一路上,一句多余的问题都不再有。
再回到学校,舒令秋便听同桌说,欺负她的那几个女孩昨天被人举报了。
可能会被关进少管所,后果很严重。
舒令秋双手交合,目不转睛地盯着掌心。
掌纹相应,错综复杂,好像有另一株蓬勃茂密的树在替自己生长。
自来水笔里有些堵墨,肖玉支帮忙拆了支新的,重新灌水。
“秋姐,用什么颜料?”
工作室里颜料众多,摆在台面上的便有好几种。
舒令秋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收纳架上还有个莲花状的托盘。
里边放着的是温珣的礼物。
她看了眼礼盒。
想想,还是没动。
“第二个抽屉里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