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离开了,这阵子多谢招待。”月姑丢下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心里又闷又气,万万没想到耶律克居然不告而别,这家伙还真笨,以为他带著婉儿逃走,她就对付不了他们了吗?
气愤难当的她立刻找了块无人之地,从水袖中拿出三支香点燃插上,又取来婉儿留在枕上的头发开始施咒作法。
当香烟袅袅升起,她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施法念咒……此时,方圆三里之境的天空开始暗下来,远处还有轰轰雷影,万事皆备,但奇怪的是,她要加害婉儿的法术始终施展不开。
“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眸子倏然瞠开。
月姑不信邪地再试一次,但是那种被逼退的感觉还在,令她一颗心不安起来。
她无力地坐倒在地,心头顿生疑惑。
这法术是娘教她的,多少年来她从没失败过,为何今天会无效呢?
难道她真要回去向娘求救?
心慌意乱下,她立刻站起,拔起那三支香丢在旁边的溪沟,又捡起婉儿的头发,立即往月婆隐居的山岭而去。
***
在前往北方的小径上,有对俪影手牵著手向前走。
男的不时为女的擦拭额上汗水,女的则倚在男的胸膛低笑撒娇,气氛温馨又甜蜜。
“耶律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婉儿看著前面陌生的景致。
“我也不知道,反正往北继续走。”
这一带他从没来过,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这样的旅程似乎更有利闪躲月姑的追踪。
“这种感觉好怪,但是很好玩也很刺激。”婉儿天性喜欢冒险,如今有心爱的人陪伴,让她的胆子更大了。
“婉儿!”他眯眼仔细瞧著她,“你……现在的感觉好些吗?”说真的,他还是会为她的身子担心哪!
“我很好呀!”她展开双臂,在他面前绕了个圈,“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不曾这么快乐过呢!”
“那就好。”耶律克揽住她的肩,“我们也不能这么漫无目的走下去,还是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要在这附近吗?离东京太近,会不会比较危险?”她皱起小巧的眉。
“呵!”他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心,“我还以为你的小脑袋瓜里没有值得让你担心的事呢?”
“我当然会担心呀!”她噘著唇,眸光如水般望著他,“好不容易才能与你相守,人家才不要被破坏呢!”
他逸出一丝笑痕,“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伤害。”
“那我也要说,有我在,也不许人家欺负你。”她扬起笑容,那笑又甜又迷人。
“好,那我们都说好了,无论未来如何,一定要为对方好好活下去,保护对方。”此时阳光灿烂,他不舍她小脸被晒得红通通,伸手为她遮阳。
“那是一定的。”她眸子瞬间亮起,“对了耶律哥哥,我们难得来到这儿,不如一路往北边走边玩,你说好吗?”
“你呀!满脑子只知道玩。”他轻笑出声,随即正色道:“玩是没问题,不过我担心这次出门所带的盘缠不够。”
“啊?怎么会这样!”
“小傻瓜,我们这一路往北要吃要住,当初根本没料到要出门这么久,否则我会多带些。”不过这种事让他伤脑筋就够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尽快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我可以教教附近的孩子读书和一些功夫,揽些旅费。”他揉揉她的头,要她安心。
“那我也可以帮你。”她可不希望让他一人忙、一人累。
“你说说看,你会帮我些什么?”他蜷起嘴角。
“我可以帮你洗衣、帮你……帮你生娃儿……”她垂下脑袋,“以前府邸灶房的大婶生了娃儿,真的好可爱喔!她还说……还说……”
瞧她一张脸已烧红得说不出话来,他忍不住追问,“她还说什么?”
“还说……还说为家里的男人生娃儿是爱的表现。”她羞红著双腮,缓缓抬眼望著他,“耶律哥哥,我如果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那当然。”他半眯起眸,目光胶著在她怯柔的娇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