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聊过,这女孩子蛮好,有家教,声音温柔,她说你常到她家,看来你们关系挺密切!”
“我想起来了!他是我好朋友的妹妹,我和她哥哥是同学,常和他哥哥温习功课。”
“同学的妹妹?近水楼台先得月!艾云,这个机会不要错过!”
“妈,我回房间洗澡!”
“这孩子,这孩子,哈……就是怕羞,那张小白脸红红的,好看极了……”艾云洗了澡,打开冰箱吃了个苹果,便一直伏在露台玻璃窗后,等候珊瑚回来。可是十时,十一时……艾云疲倦地倒在床上,等待的时刻真长真难过,唉!
传来阵阵跑车的声音,艾云连忙由床上跳起来,他走到露台的暗角处,看见雷文的车驶往车房。
不一会,他看见雷文和珊瑚互相挽着腰,亲亲热热,走上台阶。
艾云内心一阵阵的痛楚,昨晚同一时候,珊瑚还在他怀中,今晚,她已经投进雷文的怀抱,他扶住露台的栏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飞快回房,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果然听见雷文和珊瑚还在走廊上嬉笑:“别走嘛!让我亲一下……”
“唔!你好坏,咭,咭……”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们关在房间里干什么?拥抱、接吻……她是属于他的,怎可以……艾云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他把书桌上一本本书掷在地上。
他妒忌,真的,他实实在在的妒忌!也许他不怪雷文,但是,他妒忌得想把自己撕掉。他痛心,痛心自己心爱的珊瑚绿杨移作两家春。睡觉看见自己和珊瑚在一起,梦里也会笑。
假如有一天,他真正失去珊瑚,他不知道会怎样,也许他会……没有人可以代替珊瑚,因为在芭堤雅的海滩,珊瑚已经拿走了他的心。他爬到床上,他在等候外面的开门声,说不定珊瑚会来看他。
——很久,他看见珊瑚穿着白色的婚纱出来。穿着礼服,神采飞扬的雷文一把抱起她,送进自己的新房。
“不,你不要嫁给他,你不能扔下我,我不能没有你,呀!”艾云由床上整个跳起,四周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他抹了一额汗,原来是做了个恶梦。
恶梦总会成真的,江玉霞说过,雷文会和珊瑚订婚。但是,珊瑚说过要嫁给他,她应该守诺言。珊瑚是不是像江玉霞说的,三心二意?
假如她用情不专,怎么办?
想到这里,可能是妒忌心重,艾云不想和珊瑚谈谈,也没有兴趣为白天的事道歉,根本珊瑚也对不起他。
第二天艾云让珊瑚坐他的汽车上学,他的脸像盖了霜。
“你又有泊车位?”珊瑚拉了拉身上紫色的衬衣,掠掠头发。
“那是我的事。”
“怎么了?向我发脾气,想吵架?”
“我不够温柔,又不够体贴入微。”
“泰国的董艾云是个情深似海的男孩子!”
“可惜他已经死了!”艾云突然把车慢驶:“你可以坐我妈的平治,你可以等你的劳斯莱斯由美国运来!”
“董艾云,承蒙你让我坐你的跑车,叨光了!”
“嘿!水性杨花!”
珊瑚侧过头:“你在说谁?”
“说我自己,有权吧!”艾云紧握呔盘,他还在想昨晚的事。
“这句话好像是说女人,不是说男人的,你骂我,我怎样水性杨花?”
“你根本不懂中文,一年后再跟我谈吧。”艾云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珊瑚火得直呼气。跑车进校园,几个男生跑过来:“董艾云!终于给女生套住了,咦?新面孔,是新生?”
“是巫婆!”艾云缓缓开着车。
“她样子不错呀!”
“可惜她有三个心,大家不用误会,这位小姐是人家的,已经是名花有主了,我只不过做个义务司机!”
“谁信呢!我们大学的美男子。”
“女孩子多,不能不选择一下。”艾云伸手出去挥了挥:“等会见!”
进停车场泊好车,珊瑚马上开车门,悻悻然的:“你好会伤人。”
“是吗?”艾云用力拍上车门:“你可以选择,难道我就不可能?”
“啊!”珊瑚笑了,两个梨涡好深,她走过去挽住艾云的手臂:“由家里闹到学校,原来你是妒忌,昨天等我和大哥回家,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