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女尼正在跟着像是寺院住持模样的慈眉善目的老尼姑念着佛经。忽然,一个女尼迅速的跑了过来,匆忙地说:“师太,有人找你。”
明清师太随着她一起走出了佛堂。
不久,明清师太叫了她去,“无心,我给你见一个人,”说完,东川英治进来了。
千代立刻回绝道:“我不见,红尘俗事,师父我一概不理。”
东川英治来到她的眼前,感叹的:“楚儿,你像我女儿一样,我是你师父,一生为师,终生为父。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可以帮你啊!”
蓦然,千代怔了怔,她摇了摇头:“太迟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但在她闪神之间,她的穴道被人封住了。
“我知道这样你会拒绝恢复记忆,只好出此下策,只有恢复了过去的你,才会有勇气接受实,”东川英治苦口婆心地说。
东川英治坐在千代对面,用西洋的催眠法开始唤醒她沉睡的记忆。
一段段的回忆像潮水一般地涌入千代的脑海,泪水骤然顺着脸颊上滑落下来。
她知道了父母对她的宠爱,忆起了东川英治偷偷教她易容的那段往事,春风楼、思过堂,断情崖等等关于冷寒尘和她相知、相识、相爱的一切。
“好了,楚儿,你记得一切了吧。”
楚儿泪眼模糊的说:“这是我前世未还的债,师父,你回去吧!别再来找我,让我好好修行,早成正果。你把明一放到樱子身边,他还是你的外孙呢?”
“我早知道了,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师父只有回去了,你好好保重吧?”
“待到来生再续缘,”楚儿的话又响在冷寒尘的耳边。
他的心碎了,他失魂落魄的牵着马,迎着冷风,离开了台州。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到了杭州,到了卓府前。他想也没想,扣门进去了。
当他一身疲惫和落寞不堪的身影,出现在大厅的灯光下,大家就匆忙的包围了过来,齐声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冷寒尘竟然跌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这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经过易凡的诊断,他只是劳累过度,并不严重,但他却一直昏迷不醒。
每天,冷寒尘嘴里只是不断的念着:“楚儿,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卓振霆看见儿子日渐憔悴的脸庞,愈觉得自己对他的愧疚,而一些自责和后悔也脱口而出了。
“对不起!孩子,如果你能醒来,爹一定把那个秘密说出来,告诉你事实的真像。唉,这是天意啊!”
“寒尘,这是一件在我心中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我曾对你娘说过,这辈子我不会说出来,可眼下不说不行了。”
他用沉重的语气把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冷寒尘眉头越听越皱。
原来他娘武原雪竟是武原惠的亲姐姐,而武原惠固执己见,听信谗言,偏说自己的丈夫和姐姐有染,怀疑冷寒尘是东川英治的孩子,一怒之下,东川英治把武原雪带到中原,仍然把她送到因误会而分的恋人卓振霆身边。
可一切并没结束,十年之中,她派了大量的杀手来杀武原雪母子。为了保住孩子,武原雪自杀了,而卓振霆担心扶桑人不会罢休,也把冷寒尘赶走了。
冷寒尘终于知道武原惠为什么对他和楚儿实行报复了,原来是因为那樱花手镯,让她误会楚儿是他娘的女儿,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三天后,冷寒尘已好了大半,但是中午饭后,他觉得整个人不知怎么变得昏昏沉沉,隐约觉得要有事情发生。整个身子就像软绵绵的一团棉花,根本使不出力量,也无法下床走动。
他只好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
“寒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楚儿看见冷寒尘真的像羽君形容的一样,她肝肠寸断,抚着他苍白、瘦削的脸庞,痛哭失声。
丁羽君为了加强效果,依旧神色凝重的对楚儿说:“大哥的病,找不出病因,再加上前些天受的伤,即使公公是医圣民无能为力。”
这席话,把楚儿的心都震碎了。
她哀痛的望着沉睡不醒的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