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的话令每个人都想起了楚儿,杏儿眼圈一红,道:“亭嫣,别说了!”
“好了,杏儿,你怎么擅自跑来,你不知道,这可是战场的最前沿,有扶桑的杀手随时都会来!”孟子宜转移视线,抱怨杏儿。
“嘿,孟子宜,不许你那么说她,我们可不是白来的,我们这群娘子军可是为你如虎添翼啊!”花亭嫣立刻反驳。
“喳,如虎添翼?姑奶奶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 !子宜反唇相讥。
“算啦,算啦,你们别吵了!”还是丁羽君出圆场。
“子宜,你可是个将军啊!又是个已经做爹的人了!”她对着孟子宜批评道。
“亭嫣,是不是淳于风没来,你就像这样胡闹了?”只有她的话,花亭嫣还能听上两句。
冷寒尘通过这短短的一幕,真对这个弟媳刮目相看。难怪楚儿常说:丁羽君有时和诸葛亮一样聪明,看来所言不假。
光顾听他们说话,这时他才想起屋里的另外两个人。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另一位是俊逸潇洒的青年男子,看起来相当面熟。
但两个人着实怪异,那个姑娘不时把爱慕的目光投向那个双手环胸的男子,但他却无动于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直直地望着冷寒尘,极力压抑着他的感情,双眸中有恨,有哀。
冷寒尘不禁一怔,他很好奇,究竟什么原因让他对他心存恨意。
“无极,别这样!”子宜瞧出了名堂,连忙制止。
冷寒尘才知眼前这位就是楚儿的三哥肖无极,对他的恨意也能理解了,毕竟他刺伤他妹妹在先,于情于理他都不可饶恕。
果然,无极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杀了你,如果不是看在楚儿份上!”
七年前,一纸书信把肖家上上下下哭成一片,肖夫人一病不起。
他忘了该给肖家人一个交待,忘了别人会与他一样痛不欲生。
站在无极边上的那个姑娘见事态不妙,立刻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说道:“伯母让你不要动怒。”
“关你什么事?”无极心中本来就烦,一听她这么说,烦更是加深了。
那姑娘只好自讨没趣地站在一边。
“子宜,你马上带我们去前方看看吧!我还没见过扶桑人呢?”在一旁看出紧张苗头的羽君连忙打岔。
“好啊,好啊!”花亭嫣也附和,拍手叫好。两人姐妹又不是一天两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就这样,差点爆发的战争,无形中被化解了。
在距离台州边防不到十几里的地方,有大批战舰,上面来回穿巡逻的都是扶桑服饰打扮的武士。
在最大的一艘战舰的船仓里,却有两个美丽的扶桑女子在商议着。
一个穿着纯白色和服,髻边斜插着一朵酒杯大的红花,清丽脱俗之中,显得有几分憔悴,她正不安而焦虑的在帐房内走来走去。
居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国色天姿的黑衣少女。
那少女很美,美得令人不敢逼视连嫦娥在她面前都要逊色三分,浑身洋溢着一种尊贵和神秘。她正是这次率军攻打中原的武原千代。
“樱子,明晚我想潜上岸去打探下虚实,我们也好订个对策,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她说。
“你要潜上岸去?”东川樱一惊,“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是主帅,我怎么能让你做这等冒险的事!”
“别急!?武原千代笑笑地说:”我自会小心,我刚到中原,正想上去见识见识,不知为什么我对这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再说中原不是有句俗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