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
彩儿无法形容自己心底的着慌,才抬眼,便看见他那张不说话、不微笑,沉重得教人食不下咽的脸色,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怎么办?她不该留下,是该趁早离开的,但为何她拾不得……为何她不能潇洒的走……就因为她爱上了他,无法控制地深深爱上他吗?
抿了抿唇,她终于忍不住地扑进他怀中,“御,不要扔我……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此刻的她,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混沌漩涡中,思绪不停地施转、施转……有一股完全的迷惘刺痛了她的心。
“傻瓜,我也爱你啊!就是因为爱你,才坚持将你带进宫里;就是因为拾不得离开你,才强迫你跟着我。”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憔悴的容颜,粗粝的大拇指缓缓拂过她仍挂着泪水的眼角。
“御,,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但我还是习惯喊你御,可以吗?”彩儿依偎在他胸前,滴落的泪沾上他的襟,熨烫着他的胸口。
“他随之目光一紧,淡淡的笑道:”小傻瓜,不爱你我还能爱谁呢?别再胡思乱想了,嗯?“
彩儿轻轻抬起头,凝睇着他问道:“可我听说一国之君几乎都是妻妾成群,难道你没有吗?”
“你这个小女人,还没看见其他女人就吃味了?”勾起邪佞笑意,卫亚汉捏了捏她的下巴。
“那你想起那些女人了吗?”她仍问着。
“呃……是想起来了。其实那些都不是我的妻妾,只能算是妃子吧!大部分都是旁人进贡,我也不好拒绝,就把她们留在宫里了。她们跟你的身分大不同,你别瞎猜了,嗯?”他半合着眼笑道,似乎已经有些不耐。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你只会爱我一个?不会负我的情?”彩儿开心地扬起笑容。
“没错,就只你一个。”仿佛被她问得烦不胜烦,他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之间想起了大部分的事,脑子还真沉呢!”
“那我就不烦你,你睡吧!我在这儿坐会儿。”彩儿连忙噤声,低首不语。
“这样吧!我派人带你去别的寝宫,专属于你的寝宫,如何?”卫亚汉半合起眼扬首凝睇着她。
闻言,彩儿只是张大眼,愕然地反问道:“我……我不能和你在一块儿吗?”
“傻女人,我是一国之君,在立后之前,寝宫只能是我一个人住,以免引人非议。”
“立后?”她仓皇的又问:“那么你立后了没?可你刚刚在街上答应我,要让我照顾你的呀!”
彩儿胸口一窒,不知为何,当她一进入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宫廷中,她便患得患失了起来,还出现了无比的躁郁。
“瞧你这丫头,紧张成这样。还没有,我确信自己还没有立后,如果真立了后,我的寝宫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女人东西?也没有女人在这儿迎驾呢?要你住别的地方,并不是不让你照顾我,你一样可以来找我呀!”
“是这样吗?”她怎么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好诡异?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去休息,若是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下人,我会命他们尽心服侍你的。”卫亚汉的脸上已经出现厌恶,他霍然推开她,转身走向窗边,面对窗外。
望着他突然漠冷的表情,彩儿心口顿凉。
“御,我不需要人家服侍的!”她快步走向他,扣住他的臂膀,极其依赖眷恋地说。
从小到大,她不曾离开过山上,不曾离开过爹,如今她的一切全都没了,只剩下他,他不能再对她这么冷淡的!
“这么说,你是要我服侍你啰?”他猛地转身,眼底显现出一股强烈的烦燥和不满。
彩儿一愕,怔茫地望着他那张孤绝陌生的脸,心不仅凉了,也渐渐下沉,一股紧束的感觉束得她好难过、好难过。
错愕地看着他那双满是无情的眸子,她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啮了一下,好疼,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疼痛。
“那……那我先出去了。”垂下眼,她静默地转身离开。
“简易!”卫亚汉扬声一喊。
不久,简易进了寝宫。“閰帝有何吩咐。”
“带云姑娘且下去休息。对了,得好生伺候。”他优雅的撇唇,出色的五官泛上一抹与众不同的笑容。
这样的他,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