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在他们俩下河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林威身后顿时接连响起地雷的引爆声,只顾追击的士兵根本没现地面埋下的地雷,一时着了道。
从湿地到河岸边都是下坡路,而且在岸边都是一排排密集的芦苇林,有了芦苇地的遮挡根本没法看清楚河中和岸对面的情况。
晚上的水温度已经接近零度,冰凉的河水浸泡在他们身上,全身寒冷噬骨,让俩人的体温也逐渐降低。
“好冷啊……”游到一半的吴跃松紧紧咬着牙齿打着寒噤,瑟瑟抖。
林威口里不停嚼着刚刚采摘的植物果实,呼吸道和喉咙里火辣辣的,身体在辣的作用下逐渐升温,“我给你那辣的果实呢?”林威拉住瑟瑟抖的吴跃松问道。
“太辣了,吐掉了……”吴跃松强忍住寒冷,从牙齿缝里强行挤出几个字。
吐掉了这小子说的倒是轻巧,这东西可是能御寒的。林威真想一拳锤死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威从嘴里掏出嚼烂的果实,掰开吴跃松牙齿塞进了他的嘴巴。
“别吐,一直嚼。”林威拽着吴跃松僵硬的身体向河对面使劲划着。
“好臭,你小子嘴巴有口臭……”吴跃松都到半死不活节骨眼了还在调侃林威。
到达河对面的四人,借助至高点与对面河对岸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有他们在对面和敌人交火自然能吸引住火力,给河里的林威和吴跃松减压。
没过几分钟,林威跟吴跃松在他们掩护下也顺利上了岸,见俩人上了岸,他们四人立即停止了交火,六人迅汇合到一起。
“大家都没事吧?”林威询问了几人一声。
“我们都没事,水也都取好了”四人开口回答道。
“猪哥怎么了?”李虎看着被林威搀扶着手脚簌簌抖的吴跃松关切的问道。
“猪哥烧了。”一下了河林威就看出了吴跃松的不对劲,原来他早在之前就已经烧了,只是隐忍不而已。
“猪哥骚?不是还没到交配的季节吗?”肖剑锋盯着浑身湿漉漉的吴跃松打趣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讥讽他。”林威摸了摸吴跃松的滚烫的脑袋,“你小子还能走不?”
头重脚轻的吴跃松,松开林威的手,打了几个摆子说道:“没关系,我能行……”
看着吴跃松这副萎靡不振,弱不禁风样子,骗人也得装的像点啊,“你小子还装。”
旁边几人看他身体虚弱,也帮吴跃松分担了负重的重量,纷纷卸下他的背囊和和战术背心,以及机枪。
林威二话不说,把枪挂在脖子上,强行扛上了吴跃松,“快走,我们!”林威背着吴跃松走在中间,曾晓锋背着步枪,拿着吴跃松的机枪担起机枪手角色,其余三人负责开路和断后。
有了河的阻隔,基地士兵再也没有追击上来。六人成功摆脱了合围后,很快走出岸边的芦苇地。
岸对面这边,不在是湿地而是一片密集的树林子,他们走进树林子中摸黑穿行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警惕心才慢慢松懈下来。
由于没多久才跟基地士兵交战过,一路上一直担心途中会遇到他们的拦截,所以一路上都显得很小心,而且,还有个吴跃松病倒了,几人的行动自然迟缓很多。
“要不要休息一下?换我来背?”曾晓锋走到林威边上,看着满头大汗的林威提议道。
林威冲曾晓锋摆了摆手“没事,我还吃的消。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前面有道峡谷,那里地势复杂,山洞也多,去那边休息。”说完,林威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继续背着吴跃松赶路。
背着个大块头吴跃松,感觉死沉死沉的,林威虽然嘴巴说不用可是身体早就有点吃不消了,他的那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笨重,每走一步都显得艰难。
一路过来,不光林威体力消耗很大,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莫名其妙的卷入一场本不该有的战斗,导致他们所有人体力快流失,幸亏他们六人安然无恙,不然真的是得不偿失。
一个晚上负重急行军加战斗,身体得不到补充和休息,身心俱疲自然不用说,最让他们崩溃的是,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何时出现,让人长期处在一种紧张、恐惧状态下,一个个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往前安然无恙行走了不到十分钟样子,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能依稀看到前面有一条幽深蜿蜒的峡谷。
峡谷两边都是万仞峭壁,高度百米有余,谷底是一条两三米凹凸不平的石道,林威等人立即停滞脚步,肖剑锋提起狙击枪,跑向前立即对这片地势险要的山谷侦察了一番。
“山谷没有问题,而且还有不少天然山洞。”匆匆跑回来的肖剑锋对林威几人小声说道。
“走,我们晚上就在山洞休息了。”曾晓锋扛着机枪在前面开路,领着身后几人向一处怪石林立的山洞走去。
“你们谁身上还有多余的地雷?”林威向几人一一问道,这种地形虽然险要,易守难攻,可是一旦被包围却是一条绝路,除了飞上悬崖,不然别想逃跑。
为了能安全睡个安稳觉,林威不得不警惕几分,必须做到未雨绸缪,不然的话睡沉过去,被抹了脖子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这里还有几颗。”李虎从肋下取出几颗挂在腰间的手雷,走向前几步交给了林威。
“猪哥交给你们,为了保险点,我去布置雷……”林威轻轻把吴跃松放到地面,然后交给了李虎和楚天跃俩人。
转而,林威带着地雷走出石林,向刚刚的峡谷入口走去,只要在峡谷两头埋射地雷,一旦有人摸进峡谷就可以起到示警作用。
走到入口,林威先是查看了一眼地形,寻找适合做伪装埋雷的地点,这次时间很充裕,他埋设的是连环诡雷,不在是普通的绊,或者压雷单一的引爆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