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魂突击队?这里就两个人,那我不是副队长了以后?林威一想到能当官升级副队长,作祟心又嘚瑟起来,“自己给自己敬礼那多不好意思。嘿嘿。”林威对老狼讪讪笑道。
“嗷呜!”恶狼幽深的眸子里放出寒光,怒视着林威,摆出一副老兵的威严,对林威的藐视表示抗议。
看着伏在地上虎视眈眈,凶神恶煞盯着自己恶狼,林威是敢怒不敢言,“队长,它是副队长?你不会要我向一只牲畜敬礼吧?”
“恶狼跟着我十几年了,立下的功不计其数,是狼魂突击队战功赫赫的一名优秀战士!”老狼一脸严肃,郑重其事说道。
林威心里那个憋屈,苦笑不得,一脸的无奈,对着恶狼昂立正,敬礼“副队长好!列兵林威,向你报道!”
“嗷呜!”恶狼嚎叫一声,友好的走到林威脚跟下,嗅了嗅他身上气味,然后满意轻点着脑袋,算是对林威入队的见证。
“列兵林威,记住。没有准许,不许进入老子营房!尤其是那间营房,更不许私自进入!”老狼指了指那间有扇小铁门的营房,门把的锁早已锈迹斑斑,不知道锁了多久了。
“明白!”林威嘴巴虽然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对那间营房里面充满了好奇,心想:这老龟蛋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不会在里面藏了个寡妇吧?
“恶狼,带新战士去布置宿舍!”老狼说完,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恶狼在老狼指令下,像个老兵照顾新兵一样,叼起林威手里的拎包,引着林威走向一间破烂的营房。
恶狼将林威的包放在营房门口,然后跑回到老狼营房门口,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放哨警戒。
“哐哐”林威手刚一推门,整扇门突然轰然倒塌倒在了地上,升腾起一阵灰尘,“咳咳咳”林威急忙捂住嘴,脸涨的通红。整个房间桌子、椅凳、床板上堆着厚厚的灰尘,角落窗户也都是密密麻麻,相互缠绕的蜘蛛网,就跟进了盘丝洞似的,估计都能织床“蚕丝被”了。Tmd,老子民兵排长儿子,好歹是个官二代,就让老子住这种狗窝?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林威如今是官二代落魄,被狼欺啊!林威了几句牢骚,耐着性子挑蜘蛛网,打扫着灰尘。
打扫了半小时,林威总算是把狗窝折腾好了,可是肚子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的,林威只好硬着脑袋去找老狼,“队长,什么时候开饭啊?”林威走到老狼门外,往他宿舍里探了探脑袋。
老狼闻声从里面走出,瞥了眼满脸灰的林威,没好气说道:“饭是没得。瓜娃子,地雷吃不吃,这个管饱!”老狼将一颗改装的58式反步兵雷递到林威嘴边。
林威脖子往后缩了缩,见是一颗没有引信的雷,不屑的说道:“你吓唬谁呢?没有引信不就是铁疙瘩,哑巴一个!”
“到底是林瞎子龟儿子啊,晓得不少。说老子霍你,那老子就让这个哑巴开开口!”老狼拔下改装过的58式地雷安全环,用力丢了出去。
“轰”一声低沉的爆炸声响起,原本有恃无恐的林威,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吓得裆部一凉,一个趔趄,呆呆望着炸出土坑里冒出的硝烟,舌头直打结。
“瓜娃子,想吃饭没得!想吃地雷老子屋里管够,哼!”老狼冷哼一声,“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去山里边找!”老狼指了指大片的原始森林,随后走进了营房。
地雷自制成手雷?林威恍然大悟,他老子也有这本事,就是没敢教自己。林威现在哪里还敢找老狼问吃的,要是自己真把那老龟蛋惹急眼,没准真能往自己嘴巴里塞颗雷进来。
“老子曰你先人板板。”林威用四川话,冲里面的老狼埋怨道。趁着天还没黑,林威大踏步向丛林里走去,寻找食物。
林威在森林中举步维艰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沿路都做了记号,防止迷失方向。在森林里做记号,是父亲从小就有教自己的。在丛林里不光行走困难,而且还得时刻注意着潜伏在四处危险凶猛的野兽,以及各种传染疾病的虫蚁。
“咕咕”林威扒开身边一团团纵横交错的枯藤,和底下一根根匍匐在地的植物,对着四处左瞄右瞧,忽然,闻到一声野鸡叫立刻停止了脚步,仔细聆听着声音传出的地方。
“咕咕”又一声野鸡叫的声音响起,这次,林威听清了叫声传出的地方,林威嘴角浮现出一丝异彩,猫着身子,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朝一处低矮的灌木丛摸去。林威匍匐在地,慢慢扒开枝条,看见一只野鸡正眯着眼,金鸡独立,怡然自得。
看到单脚立在荆棘上的野鸡,林威激动的神情,那叫一个饥渴难耐,忽然,林威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朝野鸡扑压了过去,“啊呀”林威惨叫一声,摊开自己两只被荆棘刺的血淋淋双手,哪里还有什么野鸡,就几根鸡毛在他嘴巴里。林威直起身,双手疼的颤抖,轻轻拔下双手的刺,“先人板板的,这里的野鸡都成精了?老子还不信了。”
林威嘴里骂骂咧咧,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山路,“呱呱”一棵腰身状的大树上,一只老鸦在窝里“呱呱呱”叫个不停。
闻着乌鸦孵蛋报春的啼鸣叫,林威仰起脑袋,瞄了一眼头顶大概十米高树杈上的大鸟窝,“嘿嘿”林威脑子里灵光一动,一下就想到了香喷喷的煎鸟蛋。
面前十米高大树根本难不倒林威,他小时候上树掏鸟窝抓雏鸟坏事没少做,爬树可谓是轻车熟路。林威双脚夹住树干,双手抱紧,慢慢向上攀登上去。
几分钟后,林威站在了七八米高的树干上,他脚下力垫了垫准备攀登的枝干,确定没问题后,林威像蜘蛛一样倒挂着,双脚交叉缠绕枝干,小心翼翼地朝硕大的鸟窝爬去。
林威一只手死死抓住枝干,一只手向窝里探去,“呱呱”窝里的母老鸦犹如被林威揩油一样,惊地尖叫几声,从窝里扑腾了出来,“啪嗒”雌老鸦吓出的一坨鸟屎掉在林威脸上。
突然扑腾出来的老鸦吓了林威一个激灵,差点没吓的他从树上栽下去。林威抹了一把脸上腥臭的鸟屎,直皱眉,他将几颗掏出的鸟蛋放在兜里,然后,“哧溜溜”下滑到地面。
林威从衣兜里掏出鸟蛋,查看了一眼还是完好无损的鸟蛋,随后用衣服揩干净蛋上的鸟毛,一脸的异笑。
“呱呱呱”雌老鸦见窝里的鸟蛋被掏走,气急败坏地立在窝边对地面林威仰天嘶叫着,雌老鸦凄厉叫声中透露出,痛惜,凄惨,还有委屈。
“不好意思了,鸟大婶!嘿嘿。”林威对老鸦挥挥手,准备拍拍屁股闪人。林威这一出就好比,把人家女的搞大肚子了,还抢走人家孩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情,就算是动物飞禽那也是要报复的。
“嗡嗡嗡”林威刚走了几步,乌鸦啄下一个硕大满目疮洞的马蜂窝,马蜂窝掉落刚好掉落在林威头顶上。瞬间,炸开的蜂群,成群结队,蜂拥而至,疯狂的朝林威身上猛扎,林威疼的是抱头鼠窜,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的乱跑。
“磕嚓”林威被脚下不知名的藤蔓绊住脚,一个趔趄栽了出去,双手下意识去撑地,手里几个鸟蛋当即被压的粉碎,林威看着碎了一地的蛋黄蛋清,就跟自己裤裆的蛋碎了似的,欲哭无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