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曜忍不住笑,又听她问。
“刺客呢?”
“陈炎在处理。”
长明松开他,看着他的脸问道:“可知道是谁了?”
“霍党。至于是哪个,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两日,也便知道了。”长孙曜答。
长明听他说霍党,面色已经十分?难看,又听他说幕后之人慢也便两日就清楚了,面色才稍好看些:“这可是京中?,他们怎敢!”
她想着不对?,又问道:“你今日出去了?”
东宫守备这样森严,刺客怎么?可能闯得进来。
长孙曜点头说是,告诉长明是去了一趟大理寺:“一群蝼蚁垂死挣扎。”
长明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长孙曜将枇子山与南境一案的进展与长明说。
长明这些日子心事重,身体?又不好,竟不知道他如今已经在处理南境枇子山两案,她垂眼目及他未着衣袍的身子,扯下裹在她身上的大氅往他身上披:“霍党铤而走险刺杀你,是想求自保。”
长孙曜按住她的手,将那?件大氅严严实实裹回她身上,坐到她身旁:“找死,孤便如他们的愿。”
长明到底也在朝堂混了两三年,便是涉得不深,也知道这朝政里水深着,坐得越高,掌的权越多,这背后牵扯的便越多,绝对?的清官太少了。
“京中?之事,孤会处理,不必担心。有司空岁的消息,会立刻告诉你。”长孙曜温声又道。
长明轻抿唇,点头应了,不小心又看到他裸-露的身体?,赶紧低头道:“把衣服穿好了,担心着凉。”
“孤不冷,你不是说孤暖和。”
他将她的手握住,确实很是暖和。
不知是满室的热气还是身上披的厚氅,又或是他灼灼温情的眼,叫她身上也有些发热,她恍然惊觉,他遇刺没事,只脏了衣袍,这是浴室,他本是要沐浴的,是她没注意,突然闯了进来。
她面上红得要滴血般,霍地?起身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长孙曜慢慢起身,眉眼都含着笑,不似平日正经,可他生得这般模样,不管做什么?,也绝不叫长明觉得他有一丝的轻佻。
长明不由得看呆,生得这般好又是这样贵重的身份,怪不得那?么?多女子心悦他,她想起景山猎场与他一同?围猎之时?,京中?世家豪族中?那?么?多身份高贵容貌才情出众的世家女子,几没有不跟在他身后偷偷瞧他的。
也便他这样的坏脾气冷性子,不解风情得很,不但?不与那?些女子一个眼神,反倒将人甩得干净赶得彻底。
长孙曜瞧她发怔,曲指轻点了点她额,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沙沙的哑。
“留下陪孤?”
长明叫他这一句话惊得瞪大了眼。
长孙曜看着她,好似是认真的,见她呆着似动不得了,轻轻笑了一声。
“吓着了?”
长明哪能认,也没什么?大不了,便是留下,不也是他洗他的,她待她的。
“没有。”
长孙曜唇角含笑,他生得高,单薄的雪色细丝长裤虚掩着一双线条肌肉优美?的长腿,裸着半身,腰腹衣带束出一截劲瘦好腰,越发显得他肩宽腰窄,胸前?腰腹肌肉线条流畅紧实,一双赤足踩在墨色玉砖,强烈的白与浓烈的墨色撞在一起,越发刺激人,当真再惑人不过。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何伺候他沐浴的宫人都是内侍,这换哪个女子能不失态。
长孙曜拉着她贴近身子,男女的身形差立刻现了出来,身材高挑的长明竟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长明平日在李翊裴修身边,从没有过男女身形差异的压迫感?,呼吸不由得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