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擦掉脸上的汗水,又觉得被汗水浸透衣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干脆起身下床,蹲到柜子前,拿出干净的衣服和毛巾,直直往浴室走。
宴睢原本还在思绪万千,听见声音,一抬眼就看见他哥抱着衣服,冷着脸朝浴室走,顿时大声制止:“不可以。”
青棠冷着脸看他。
她现在很不舒服,很想洗澡。
宴睢在她的眼神下声音慢慢变小,“哥,你生病了,还是先不要洗澡,擦一下就好。”
青棠直接按响铃声,对他道:“让护士帮你把针重新接上。”
说完,她继续迈步向浴室走。
宴睢愣神之间,浴室门已经被反锁,他顿时又气又无奈。
专断独裁的资本家!
浴室水声响起。
等她出来时,宴睢的吊针已经重新插上,正在摆弄桌上的食物。
看见她,愣了一下,哼了一声。
青棠擦了擦头发,一身清爽,心情也好了许多。
桌上的粥和鸡汤是张秘书热好后,送过来。
“我们刚才没醒,张秘书就把东西拿了回去,刚刚又送了过来。”
虽然有些生气他哥不听话,可看见她盯着饭菜,他还是不由地帮她解释了一下。
青棠嗯了一声,没在意他的脾气。
拿着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宴睢没办法,自己凑了过去。
“哥,我们怎么来医院的?”
他明明在爬山,怎么一睁眼又到医院了呢,宴睢心下觉得怪异。
抬头看见他哥漆黑的瞳孔正在静静地看着他,他一怔,不明所以,“怎么了?”
青棠收回视线,“没事,不记得就算了。”
什么算了,一听就是有故事,宴睢抓耳挠腮地想问清楚,可一看他哥已经在安静地吃饭,明显是不想多说,只能耐下心中躁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报告似地道:“哥,我手上突然多了个戒指。”
他迅速地把手伸到他哥前面,只见少年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个显眼的蓝色戒指。
“不知道是不是哪个暗恋我的人在我晕倒的时候偷偷戴上的,只是这个戒指未灭也太骚包了一点,看上去一点也不适合我啊,那个人也太不细心了,就这,还想追我。”
宴睢摸着戒指,嘀嘀咕咕地说着,没看见他哥幽深的眼眸。
“不喜欢,那还给我?”
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他的嘀咕声。
宴睢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青棠。
青棠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不要还我。”
宴睢猛地反应过来,咻的一声站了起来,看了戒指,又看了眼眉眼淡淡的哥哥,脸上迅速升起一抹绯红,眼神飘忽不定,语无伦次地开口,“哥哥哥,你的意思是,这颗戒指是你给我的!!!你你,送我戒指?”最后一句带着迟疑和不知名的欣喜。
他眸光像星星一样,“我,可以的。”他语气羞涩又坚定,眼眸像是在发着光。
“你可以什么?”冷淡的声音给他泼了盆冷水,心中的火焰迅速熄灭。
他哥神色疑惑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宴睢表情空白一瞬,僵硬地眨了眨眼,激动的脑神经迅速安静下来。
“我可以,认真佩戴它。”脑子火速转动着,几乎转出火花星子,想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心却缓慢起来,冰冰凉凉,眉眼耷拉,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还带上一点难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