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合他心意,这么聊得来。
上官曦奇道:“怎的,你还舍不得了。”
齐藏月叹口气:“唉,你们女人懂什么,我们男子要守规矩多,连出个府都是难事,更别提有一个说得上话的知己。”
他说完也不管一旁神色愣愣的上官曦,一人边叹气边离开。
上官曦:……
奇了怪了,怎么今日这般悲伤秋月,这可是一点都不像他。
饭桌上,青棠拿着猪肘子啃,突然听见上官曦问:“囡囡,轻书说你要将院里的墙壁再筑高些。”
青棠头也不抬的点点头。
上官曦奇怪道:“为何呀?”
青棠咽下一口肉,抬头回道:“有人爬墙。”
上官曦:……
齐藏月:……!!
“什么!!谁爬你墙,岂有此理。”齐藏月又惊又怒。
“隔壁府的小公子。”轻书连忙回道。
齐藏月怒气在脸上僵住,唉,什么?
小公子,隔壁府的。
“好你个许临,我当你来是做什么的,原来如此。”他更气了,觉得今日满腔热情喂了狗。
“月儿,你先别气了,据我所知,那位小公子如今不过五岁,同囡囡一岁。懂什么啊?”
上官曦头疼道。
“再者囡囡为女子,那位小公子为男子,怎么说也是人家亏了些。”
齐藏月可不这么认为,“妻主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囡囡是女子便要多受些委屈。”
“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孩子玩玩罢了,哪有什么别的意思。”
她说着见齐藏月又要拍桌生气,连忙提前一步扶住他,低声道:“再者,月儿你想,若是我儿以后娶夫,是娶一个从小知根知底的好,还是娶个不清不楚的好。”
“那小公子在我们旁边,今日你与其父又相见恨晚,必是免不得见面,闹得太僵不好看,且日后孩子长大,这么近的距离难保两人不会互相心生爱慕,如今闹僵,以后两家倒成了仇人,日后苦的还是孩子们。”
她这一番苦心劝解,未雨绸缪,倒是震住了齐藏月。
他听着,面上不显心下却很是认同,况且今日瞧着那花夫郎,举止言谈皆不俗,容貌更是不凡,他的孩子必定也是个出挑的。
若是结为亲家,也未尝不可。
见他一脸思量,怒火已消,上官曦悄悄松了一口气,扶了扶额上不存在的汗水。
心累。
她家夫郎哪哪都好,唯独在女儿一事上过于偏激。
有时候,上官曦毫不怀疑,她与囡囡一同落水,她家夫郎绝技二话不说将她丢下。
上官曦这般想着越发难过。
青棠尚且不懂夫郎为何意,但却听明白此次墙头怕是不能筑了。
“爹爹,墙不能筑吗?”
齐藏月思考如何说,上官曦先撇着嘴道:“筑什么筑,没准以后他还是你夫郎呢。”
青棠皱眉,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齐藏月娇嗔的白了她一眼。
“妻主,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