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事点点头,“飞鹤观我是有些印象,前几年刑部确实办过飞鹤观的案子,我记得我审过那案卷,是当今圣上亲定的。”
赵祁修看向他,“说是这飞鹤观因为打着道家的幌子而干些害人的勾当,我想既然都惊动了刑部,不知道这害人的勾当应该已经涉及到了人命了吧?”
尚主事点点头,“可不是怎的,这飞鹤观的住持说是喜欢炼制丹药,但却是拿人试药的,害了不少人,当时在京城动静不小,这皇上才让刑部查的。”
“那飞鹤观里的人呢?怎么处置的?”
“飞鹤观的人本就不多,都是同那住持一伙的,抄没飞鹤观那天,那住持就已经死了,剩下的人或逃或抵抗,死了几个,逃了两个,剩下被抓的或是砍头,或是流放了。”
赵祁修本来想着兴许还能找到当年飞鹤观的活口,没想到竟是一个活着的都难找。
“那那些被流放人的名单可还有?”
尚主事看了看蔡心,似有询问之意。
蔡心点点头,“你说吧,赵典史也是查案子。”
尚主事随即道,“这个,也是要查的,待我去翻翻原先的案卷才能给你名单。”
赵祁修朝着尚主事道谢,“如此就多谢了,对了,你刚刚说那飞鹤观的住持你们到时人就死了?”
尚主事点头,“嗯,案卷上是写着我们的人到时人已经悬梁自尽了,多半是以为自己跑不掉吧。”
赵祁修皱了皱眉头,“确认是自尽的?”
尚主事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仵作给的验状就是说自尽来着。”
“那当时验尸的仵作是谁?”
尚主事又把目光投向蔡心,“是陈仵作。”
蔡心一顿,朝着赵祁修摇了摇头,“陈仵作死了有一两年了。”
“死了?”
蔡心点头,“嗯,陈仵作本就年纪大了,之前就生病,后来就没了。”
赵祁修心里有些计较,朝着蔡心道,“不知道,这案卷我能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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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颜夏吃过饭也忙着往后面殓房去帮着分骨去了。因为骨头实在太多,而且挖骨的时候天色也有些昏暗,也不知道那些兽骨里是否还混有人骨,一一排查起来很费功夫,索性将王匪也叫了过来。
将运回来的骨头都排开,一时间殓房外面都摆满了骨头。
赵舜听说从城郊挖了许多骨头回来,也过来看了看,还没进门就被眼前这一堆白骨震撼到了。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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