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瞥了他们一眼,肃然道,“平身。”
两位大人起身之后,赵邺便先开了口,“臣有罪,请皇上赐罪。”
一听大哥这么说,赵舜也跟着道,“臣也有罪,请皇上赐罪。”
皇上见着两人请罪都请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气不打一处来,示意了一下游公公,游公公就带着一众奴才退下去。
皇上见着人走了,这才指着一旁的水,“要不洗洗先?看看你们那一脸的油光满面,都恶心得我吃不下饭了。”
赵舜和赵邺相视一笑,这才去一旁拿湿布子擦脸。
皇上看着两人脸干净了些,但还是有些没好气地道,“说吧,今儿这又是闹哪一出?”
赵舜这次笑着将布子放回去,“启禀皇上,我们这是来请罪啊。”
皇上瞪了两人一眼,“还知道请罪?看看现在的京城都把你们赵家说成什么了。先是去硕成王府抢人,现在又是在礼吴县强买田地,还杀人灭口,这简直罪行昭昭嘛,再下一步是什么?是不是该是拥兵自重,图谋不轨了?”
赵邺朝皇上行了一礼,“所以,今日我兄弟二人前来请罪。这杀人,买田地的事情,我们相信皇上肯定是相信我们的,但是外面的人并不这样认为,如今为了平息这流言,也只有我们先请罪,皇上你再罚一遍可能才能暂时止住流言。”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为何让你入主枢密院你应当知道我的意思,如今若是将你闲职在家,这枢密院的事儿怎么办?”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对方的目的不就是要打压赵家,如果不给他们看看样子,只怕还会有下次,那受害的还是百姓。”赵邺诚恳地道。
皇上也是头疼得很,上次被迫换掉赵邺这主考官,一场春闱下来,他原先看中的几个才俊就有两三个被刷了下去,而原先他不看好的几个倒是入了一甲,这明显就是要培植自己的势力。
只是他也不傻,只是不动声色地选了些看着体面但并不紧要的官职给这些个人。
如今要是这枢密院没了赵邺,他是怕到时情形不受控制。但若是不将赵邺从枢密院挪出去,就如他自己所说,谁都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又会是谁。
一想到此处,皇上就恨得牙痒痒。
“贺竹方那边呢?怎么样了?”皇上问到。
赵邺朝皇上道,“已经派了人去传信了。”
皇上狠狠地剜了一眼他,“你呀你呀,哎,罢了罢了,眼下先查这背后之人,赵舜,你得盯紧点儿,枢密院的事儿容我再想想。”
赵邺本还再说什么,却被赵舜制止了下来。皇上的考量也是有道理的,总不能一味地退让,失了根据。
赵邺和赵舜从皇宫出来时,赵邺就对着赵舜道,“你刚刚拉我干什么,眼下这分明就是冲着我赵家来的,今日这事儿不把我从枢密院扯下来,那明日肯定还会有别的事情,上次没出人命这次就出了两条人命,还有一条无辜者的性命,那下次我估计他们会更甚的。”
赵舜安抚着赵邺,“我说大哥,你这也是只能解燃眉之急,若是你从枢密院退下来,那谁来接替你的位置?若是对方一直不罢休呢?再说你在枢密院是有任务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