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修抬头看了一眼蓝色的天,“各人自有各自的造化吧,当初我父亲遇着你也不仅是爱惜你身上的才气,还有你身上的坚韧和正气,冯安走到如今这一步,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魔作祟。当初你丢了钱财身边也没个帮衬的朋友,如果换作别人怕是不能忍受冷风夜里露宿街头的苦处。”
蔡心笑了笑,“是啊,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熬过那两晚的,其实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初我还差点去偷盗些银钱用用呢,想着记下名字日后再还,只可惜没这偷盗的本事。”
两人就这般坐着直到陈锦来寻蔡心去拿文书,蔡心这才朝着赵祁修深深鞠了一躬,随陈锦去了里头。
赵祁修又坐了一会儿,后来阿肆过来提醒,“公子,地上凉。”
赵祁修这才站起身来,打后望了一眼,“颜大夫呢?”
“好像在自己的园子,公子要过去?”
赵祁修想了想,还是打住了过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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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冯安的招认,案子也落实得很快,黄仵作那边很快也有了孟三公子的验状,致命伤是头上的血洞,除此之外他后背也被烫伤了一大片。
据冯安所说,也是为了增加他死亡的痛苦,只是孟加家人来收尸的时候,看到模样吓得不轻,直说要让那冯安偿命,要千刀万剐。
剩下就是收尾的工作。
蒋费这边和方文书很快就将案卷整理好了之后移交给了蔡心,再由蔡心整理归档,再呈报大理寺复审。不过这次案件圣上很重视,大理寺很快就将复审的卷宗呈报给了圣上。
接下来就是等着圣上的处理结果再然后就按着结果执行就是了。
处理完了这桩大案子,衙门一下就闲了下来,不过颜夏却更忙了。
这几日积累的伤病都趁着空闲过来看了,颜夏几乎从早上就开始给人看病,直到晌午才能空出些时间来。衙门看病不比医馆,不仅得负责看还得负责治疗,颜夏一个人还得得空磨药抓药。遇上那有陈旧病的还得配合推拿施针,有时候一个病人就得忙活一两个时辰。
幸好,这两日赵祁修也不来衙门。
颜夏因为担心特意有天晚上去看过,确实是病了,上次抓冯安那回,赵祁修累着了,不过没伤及根骨,不碍事,只是多休息就是了。反正衙门也没什么大事儿,赵祁修又见着她忙得很,加上那日的事情之后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索性就在家修养。
颜夏觉得这般也好,反正她忙也没时间顾着他,不过她还是特意更换了食疗的方子嘱咐着让珠翠给做着吃。
看了三四日的病,颜夏才算解决了衙门大半的病人。
这天下午,她正给陈锦推膝盖上的旧伤,就见着阿肆来了自己园子。
“颜大夫,这是府上牡丹花会的帖子,公子特意让我给你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