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点头,“回是回来了,可是姑娘你这运气可真是不好,我们掌柜一大早就出门谈生意去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呢。”
颜夏吐出口气,“这样啊?那有没有说大概什么回来的话呢?我可以等的。”
伙计摇头,“这个掌柜没说,不过掌柜以前也出去谈生意的,有时候快,有时候不回来也是可能的,我看姑娘你就别等了吧。”
不回来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寻着有时间过来呢。
她心里有些失落,“那你家掌柜家在哪里呢?不然我直接去他家里寻他?”
伙计上下看了她一回,“这位姑娘,好端端的你打听我们掌柜家做什么?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这……”
颜夏有些踟躇,“那你能不能等他回来时候就给他说,有个姓夏的人来寻过他?”
哪知话音刚落,就见着有人进来,那伙计往外一瞟立刻叫道,“张掌柜,这位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位姑娘。”
张枫晚看过去,踱步走到她面前,“不知姑娘何事寻我?”
颜夏看着面前之人,一下定在原地,半天没说话,只眼圈有些发红。
张枫晚以为她是生了什么病,立刻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唤了刚刚那伙计去倒了水来。
“这位姑娘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我虽是个卖药的,带也懂些医理,不若我替你看看?”
颜夏使劲地摇头,一把走过去狠命地抓住张枫晚的袖子。
虽然已经十多年不见了,但那会儿他甚至比自己父亲陪自己的时间还多。有些东西是可以刻在骨子里的,即便过去十年,也还是能瞧出些十年前的影子来。
她刚刚一眼看过去就认了出来,他确实是她要找的人。大家同住京城,居然从来没碰见过,或者就算碰见了也可能只是擦身而过,哪会细瞧去。
见她不说话,张枫晚更急了,“姑娘若是不介意我给你把把脉?你这不说话我也不懂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颜夏才道,“纪师哥不认识我了?”
张枫晚一震,抬眸看着她,脸上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盯着颜夏看了许久,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站起身来,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颜夏,颜花的颜,仲夏的夏。”
张枫晚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半晌,他忽然大步走到她根儿前就将她往外推,“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颜夏的人。”
颜夏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却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不认自己。
“我没有认错,小时候你就住我们家前院儿,我怎么可能认错。”
一向和善的张枫晚脸色沉下来,对着颜夏正色道,“我说这位姑娘,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这般胡乱攀咬交情是何意?莫不是骗钱的?阿康,给这位姑娘拿些散碎银子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