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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干嘛跑得这么急?”
“你什么也没看见,内利?”我气喘吁吁地问。
她神情惊异地看着我:“没有,不然我会叫你的。”
“该死,”我用拳头砸了一下手心,抱怨着,“我没有做梦!我刚看到一个黑影绕过房角……”
“哪个拐角?”
我手指着房子右侧与前侧交会的拐角。
“不可能,如果那儿有人,我绝对不会看不见。黑影到底从哪儿来?”
我双手捧住头:“我疏忽了一下……院子里有声音……”
我回头观着,不长,至多四五秒,然后又转过头,就看见一个黑影在房角消失了。我立即跳了起来。
“你已经到过墙角,拼命朝我这边跑。但你前面没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墙底下很黑,”我说,“爬着走,敏捷的人还是会……”
“警官,”内利愠怒地叹了口气,“我不会看不见。另外,你跑过来也看到了沿墙的地带……”
“没有人,”我说,“一定是我有了错觉……”
“奇怪,”内利说,“上校还没来。肯定快两点了。”
我借着月光,看了看表:“一点。这样等,让我们失去了时间观念。”
突然,内利陷入了极度的恐惧,颤声说:“凶手,幽灵凶手……”
冷冰冰的沉默之后,我说:“来,别惊动他。
我们来到大门前,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吱的声响。
“我就担心这个,”我说,“你的朋友忘了插门闩。”
我们走进去,在通往二层的楼梯前停下来。
“莫里森小姐!”我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莫里森小姐!”我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
仍没有回答。
内莉紧紧地抓住我,浑身发抖。
我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刚跟未婚夫吵过架,她也许吃了安眠药。”
我擦亮一根火柴,颤巍巍的火苗照亮了一条用浅黄色壁纸装饰的走廊。那壁纸的黄色犹如内莉那张蜡黄的脸。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权威般的声音叫我们悚然而惊:“里面出了什么事?”
我转过身,上校跨过门槛,一只手拄着拐权,另一只手拿着提灯,走了进来。
我向他讲述了情况。他陷入了沉思,眼睛盯着楼梯,然后对内莉说:“呆在这儿别动。”
然后,我们匆忙爬上了通向二层的楼梯。
“我想这是她的房间。”我指着一扇门说。
上校毫不犹豫地用拐杖连续敲击着房门。
回答我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迅速交换了眼光后,走进了房间。他用不提灯一点点照遍了全屋,然后灯光停留在了床上,帕特里夏似在沉睡。
我们走过去。上校倒退了几步——
“上帝!”
凶手又一次大功告成,帕特里夏的脖子在两耳之间被深深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