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邪恶的诅咒!”族长平复了一番心神,才缓缓道:“我斗战一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峡谷中,与世隔绝。我们是热爱战斗的种族。为战而生,也甘愿为战而死。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以前,我的族人虽然也经常争斗,但那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在战斗中令自己进步。追求真正的巅峰,是我们这个种族毕生的信仰。绝不是现在这般,拼了命的去战斗,没有原因,没有目的,成为邪恶的战斗机器。”
“诅咒是什么下的?”秦汉问道。
“不多不少,整整一亿年前,。那时候,我斗战一族的人口,刚好是一亿之数。在没有诅咒之前,我们的人口在慢慢的提升。随后,斗战部落人人变得疯狂和邪恶,拼了命的去战斗,去斩杀对方,即便是亲朋好友,也不会留情半分。于是,我斗战一族人口锐减,一直到如今,拥有纯正血脉的人越来越少,人口也只剩下一千万。”族长悲声道。
“纯正血脉?很多人都没有吗?”秦汉道。
“一亿年前,我斗战一族的每一个人,都有最纯正的斗战血脉。那便是胸口的那柄血刀,无论男女,都不例外。这也是我斗战一族的圣物,正是挂在我墙上的斗战血刀!然而,自从诅咒降下,族人开始不断死去后,新生下的婴孩,渐渐失去了斗战血脉。随着时间的推移,斗战一族拥有斗战血脉的人,已经不足十万。”族长颤声道。言语间带着深刻的愤怒和恐惧。
“那你们部落的人口,为什么始终维持在一千万?”
“这便是诡异之处。据我猜测,与诅咒有极大关联。按道理说,以先前人口的锐减速度,我斗战一族很快就该灭亡才是。然而,不断有新的面孔出现,这些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们以斗战部落族人自居。事实上,我曾经暗地里出手探查过几次,他们根本不知道任何事。唯一的信念,便是去屠杀,去战斗,去做一个合格的斗战部落族人!”
“你是说……这些人,竟是凭空出现的?”秦汉惊声道。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正是如此。”族长沉声道。
“族长,告诉我你的身份。怎么这么大的一个部族被降下诅咒,唯独你能保持清醒?”秦汉不动声色的道。
“我,就是斗战部落一族,真正的族长。一亿年前的漫长岁月里,这个部族都是由我统帅。直到诅咒降下,我被封存在一个山洞中,身子根本不能动弹。一直到一千年前,我才恢复了自由。然后,我便看到了如此情景。当年的族人,早已经死光。现在的,也没人认得出我来。”族长缓缓道。
054 斗战血脉
斗战部落的族长,是在这道诅咒下,唯一幸免于难,保持心神清明的人,。
在诅咒降下的时刻,他被封存到一个山洞之中,一直到一千年前,才恢复自由。
斗战一族的斗战血脉,在不断稀薄……
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令秦汉心头隐隐有些亮堂,却也仅限于此。为什么会降下诅咒?是谁甘愿舍弃神力,而来为难这么一个小小的部落?兽神既然明知道这是诅咒,并且告诉族长会有人来解救。但是,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一亿年前,诅咒降临。莫非那个时候兽神已经受到规则之神的惩罚,所以才没有前来?是了,按照灵兽老人的说法,他守护灵兽谷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月。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怕一亿年仅仅是短暂的瞬间。既然如此,这斗战部落又有什么值得兽神即便身死以后,仍然念念不忘,要求前来解救的东西?”
秦汉心念电转。最终,将目光落在族长身上,紧紧盯着他,足足半响。一直到族长不敢正视,目光开始躲避,才冷冷道:“族长,我来是为了完成兽神的心愿。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告诉我,在你看来,诅咒之所以降落的原因。”
“您说笑了。我若是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我的族人,每一天都在承受巨大的灾难。”族长咬牙道。秦汉能分明的感觉到,他的言不由衷。
“是吗?”秦汉微微一笑,目光如电般射在族长身上,厉声道:“斗战血脉是怎么回事?你们斗战一族的血脉,到底有什么功效?告诉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斗战血脉,是秦汉看到此时,最怀疑也最好奇的地方。
他甚至在猜测,那位神之所以降下诅咒,就是为了斗战血脉。要么得到,要么毁灭。重利之下,才肯舍弃。也只有这个缘故,才能解释一个神为什么会对一个部落下手。
“凡是我斗战一族,都拥有斗战血脉。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要非说这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我的族人都热爱战争。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什么功效。”族长面色一变,眼神一冷,言语间一扫先前的谦卑,隐隐有逆袭的趋势。
好像秦汉的态度,深深刺伤了他。
“看到他了吗?听说过佛家的小渡化之道吗?”秦汉冷然一笑,眼里露出鄙夷之色。用色厉来掩饰的内荏,用暴怒来转移的心虚,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的把戏,没有丝毫用处。一个还没有达到仙皇之境的族长,对现在的秦汉而言,的确算不了什么。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森然道:“族长是聪明人。你知道,只有我们合作,才有可能解除你们斗战一族的灾难。当然,你不合作也行。我只要将你像渡化他一样渡化,你将成为我的奴隶,你知道的,你的一切心法,都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会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敬重族长是条汉子,不想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但如果族长一意孤行,认为我是傻子,想借以欺瞒。那就不要怪本人辣手无情!”
族长身体一颤。强作做出的镇定再也无法保持。眼神开始慌乱。在他犹豫的片刻光景里。秦汉冷厉的目光,始终像两道闪电,紧紧盯着,不曾移开分毫。
“我说……”族长颓然道。
身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