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想尽一切办法提升修为。”浪白起并不理会,说到此处,陡然目光转厉,沉声道:“你做的许多事,我都看在眼里,非常满意。就像前些日子你向那些被牵连的弟子们致歉,很好,能担当,是男子汉的作风。但是,我交代你的那件事,你怎么迟迟不办?”
“师傅,我……”秦汉登时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浪白起毫不客气的斥道:“叶隐青冥那女娃儿,性子冷,你若不主动出手,还想着让她自己贴上来不成?我早就跟她老爹叶隐千寻提过此事,他也早就应允。有长辈为你做主,你怕什么?取了她的元阴,对你修为的好处,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师傅啊,跟妓院的老鸨一样,一直鼓励自己的徒弟去糟蹋人家姑娘。”秦汉偷看了浪白起一眼,鼓起勇气道。
“混账!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欠揍了是不是?”浪白起嘴里斥责,眼里却带着些许笑意,略微一顿,沉声道:“天龙寺是五行大世界一颗毒瘤,我身为其护法金刚数万年,深知其可恶。我们这些老家伙没用,不得已只能屈服在其淫威下。而你不同,这仙灵虚空几乎是为对付天龙寺量身定做,铲除天龙寺的任务,你责无旁贷。”
“师傅,我知道,。”秦汉咬咬牙道。
“不,你不懂是非轻重。”浪白起摇摇头,淡淡道:“你若去一遭天龙寺的十八炼狱,看到那些被折磨的修士,便会了解天龙寺有多么歹毒。师傅这些年,也昧着良心做了不少恶事。只要能铲除天龙寺,旁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就算你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去对付那女娃儿,也没什么打紧。这就像世俗中,要换得百姓之和平安定,怎么少得了战争,怎么少得了死在战场上的人?”
“师傅,你别劝我了,我知道的。”见这无良师傅又把话题转到叶隐青冥身上,秦汉的头马上就大了。如果是在以前,和叶隐青冥不熟的时候,他可以用火烈草去对付。如今大家都这么熟了,怎么好去下手啊。
这是一个难题。
“你这孩子……”浪白起叹道。
“师傅,您告诉我,你的修为要怎么才能恢复?”秦汉握住那双干枯的手,认认真真的问道。如果修为无法恢复,用不了多久,恩师就要如凡人一般死去。
“无妨!我的元神,是被天龙寺住持大师玄真抽取分离,如果能拿到元神珠,我的修为便能恢复八成。即便元神珠被毁掉也无妨,我浪白起活了快十万年,已经活够了。到你修成大神通的时候,去冥界将我解救出来便是。”浪白起洒然道。
元神分离,是将修士的元神用特殊的手法抽取分离,施法者定要比被施法者修为高至少三个层次,方能施展此法。除此之外,传说中的仙器,也能用于元神分离。
“师傅,您是说,天龙寺有仙器?”秦汉惊声道。
“不错,我就是被玄真使用仙器幽游,元神才被分离。否则整个五行大世界,又有谁能单凭修为,抽出我浪白起的元神?”浪白起傲然道。
“师傅,我用玄悲去换回你的元神珠,!”秦汉站起身来,一脸急切道。
“万万不可!”浪白起大袖一挥,沉声道:“有玄悲在手里,天龙寺就不敢轻举妄动,你也就有和他们谈条件的资本。你一旦从天龙寺出去,他们得到玄悲,就能马上食言,将你斩杀!你一死,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遭殃。”
“可是,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的性命,被旁人捏在手里。”秦汉颤声道。
“没什么可是!”浪白起冷喝道:“留着玄悲,我或许还能活几十年。交出玄悲,就断然没有幸免之可能。而且,你不了解,天龙寺五个玄字辈僧人,修为也只是元神七重,论对天道之感悟,更逊色于我们九个。但他们五人联手施展的‘虹光宝树’之法,威力之大超乎想象,这便是我们九人错误加入天龙寺,始终没有反出来的原因。玄悲控制在手上,‘虹光宝树’缺失其一,威力就会大减,以后和天龙寺对抗,你才不至于没有招架之力。”
秦汉的眼圈微微泛红,深深看着眼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双膝一弯,跪拜在地,认认真真行了三拜九叩大礼。自打师徒初次见面后,他便再没有拜过师傅。
这一拜,对师傅的感恩和尊敬,对师傅的惭愧和歉意,尽在其中。
他自然知道恩师的脾性,他不让自己交换,这件事情上就绝对没有转寰的余地。事实上,交换起来虽有一些凶险,但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自然能够避免。浪白起断然拒绝的唯一原因,便是他说的虹光宝树。
他担心爱徒日后与天龙寺正面对抗,虹光宝树会让爱徒面临巨大的凶险和危机。所以,断然舍弃了自己的元神珠,舍弃了自己的性命。
秦汉抬起头,看着泰然自若的恩师,嘴唇翕动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低低道:“师傅,我懂。”
148 搜刮
女孩子家家,总归要善良一些。即便被天龙寺那么折磨,看着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玄悲,除了少许几个出手报复过外,旁的都没动手。修习过暗黑魔经的秦汉,心性已经可以用狠毒来形容,见师傅落到这般境地,忍不住,又狠狠收拾了玄悲一通。
“不要折磨我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求你了,我求你了秦爷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玄悲像一只死猪般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哀嚎着,。令秦祥林重伤的凶徒,曾经在九大巅峰高手头上作威作福的恶僧,装13的贫僧自称早就不说了,显然这只是个披着和尚袈裟的魔鬼。
天龙寺执法堂,便是亲自出手惩戒世人之地。玄悲身为执法堂首座,折磨女弟子的号令,正是他下的。他也许永远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要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