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闫梓沛早早的就来了西京,还私下见过林海,表明了帝国和帝国皇帝的立场,所以把大凉帝国放在第一位是当之无愧的。
反正很多明面上不能说的,闫梓沛已经私下说过了,所以不管是林海还是闫梓沛,都对清河以前归属于大凉帝国这件事进行了技术上的忽略,简单来说就是提都不提,双方讲了一大堆外交辞令之后,林海还煞有介事的展望了一下两国未来的关系,就赶紧把闫梓沛给打发了。。。
人都饿了好久了,还是要加快进度。
不过在谁是第二名的时候,就发生了一点点不愉快。
毕竟按道理,自然是陈朝特使会是第二名。
可这名叫做陆缮的陈朝特使却是今天早上堪堪赶到西京,脸都没洗风尘仆仆的就进了皇宫,不仅仅在礼数上有缺,甚至于都还没有表明陈朝的态度,这一点很是让人难以捉摸,但人家来都来了,总共就三名外宾,也不至于不让人家参加庆典。
但是考虑到林海和嵬名元,清河和夏国的关系,在这个时候自然也要体现出亲疏有别,所以不少人,尤其是负责外事,今天被任命为礼部尚书的凌烟强力支持把夏国特使放在第二位。
最终还是林海拍了板。
陈朝特使就放最后一个。
对于林海来说,陈朝对清河的敌视世人皆知,实在是也没有必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两国看起来迟早有一战,而且战争似乎会很快就发生。
而嵬名元,简直就是在清河的扶持和帮助下得到的国主的位置,加上双方刚刚一起瓜分了汉中,会有天然的亲近感。
这就如同两个男的一起去做了一件被抓到就要拘留十五日并且通知家属的事情一样,他们之间的信任感就会急剧升温。
不过陈朝特使进来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
最开始,人们只是以为这是一次正常的外交礼节性的道贺。
“外臣陆缮,拜见陛下。”
陆缮最开始还是做足了礼仪的,尤其是他口称陛下,让不少人悬起来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陆缮卿,你在贵国所任何职啊?”
“回陛下,外臣受吾皇及太子看重,在敝国忝居左仆射一职,兼领扬州大中正。此番为贺陛下登基及大婚之喜,又兼了个特使的名头。”
“想不到陆缮卿年纪轻轻,居然身居高位,为贵国之栋梁,想必必有过人之处啊。”
林海和这个陆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完全没有营养的外交辞令。
按理说,这样的问答来回三个回合,陆缮再献上一份礼物,在礼节上就完美了。
所以在陆缮递上礼单之后,成国荣已经张开了嘴,准备进行仪式的下一步时,意外发生了。
“请慢。”
陆缮上前一步,出言阻止了成国荣。
“还请成将军少待,下官还有使命在身,需要完成。”
陆缮依旧很是讲礼数。
“那就请陆大人道来。”
成国荣也往前站了一步,虽说陆缮离林海的距离依旧很远,但还是不得不防,更何况这个陆缮还把右手伸到了左手袖子里掏啊掏的,谁知道他要干嘛。
反正陆缮不管怎么说也就一个文官,看起来也就是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样子,真要动手成国荣有相当大的把握在丁林抢到功劳之前单手把他给捏死。
陆缮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卷文书,随即双手高高捧起这份文书,大声道:“陛下,这是敝国太子给陛下的,还请陛下圣览。”
在成国荣上前接过检查的间隙,林海颇为好奇的问道:
“这是何物呢?”
毕竟前面不管是对方代表的身份和礼单上的标注,都说明了是代表陈朝和陈朝皇帝,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陈朝太子给自己一份文件,这是要干嘛?
总不能是情书吧?
“回陛下的话,这是敝国太子亲手所书,给陛下的宣战书。”
陆缮的声音铿锵有力,现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