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城墙上响起,几名身穿铠甲的军士走到二人身前单膝跪了下来,为首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躬身说道:“按照王爷您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基驹城的将士们也都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您一声令下,咱们就对邪奴的王庭发起进攻。”
“李奇,你跟随本王多久了?”齐天宇眺望着对面的敌营平静的问道。
“回王爷,已经有八年多了。”
“今日之战由你全权指挥,本王把这里就全交给你了。”齐天宇依然没有回头。
为首的那名将领显然吃了一惊,这也许是他跟随齐天宇以来听到的最离奇的一个命令,“王爷!”
齐天宇伸手制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一切都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行事,你只要记得,就算不能攻下邪奴的王庭都不要紧,但决不能让徒河与基驹两城失守。还有,尽量保存我们的实力,以防不测。”
“末将领命。”
“秦城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另一名亲校毕恭毕敬的答道:“秦城那边按照您的吩咐,末将已经调过去七万兵马,那八千精兵也都已经换好衣服随时变可以出发。眼下最关键的是,咱们能不能在邱驰大军赶到之前到达椟城。”
注:椟城是邱驰与邪奴交界处的边城,地属邱驰国。
齐天宇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李奇,见他满脸都是担心的神色,齐天宇心下不由得一酸。“李奇,如果短时间内无法攻进城就不要强攻,你只要领兵在周边进行侵扰,起到骚扰的作用即可。本王知道,本王留给你的兵力实在太少了。太阳已快落山,本王该出发了。多保重。”齐天宇没有回头看李奇,径直带着婉琳公主步下城墙准备出城事宜去了。
这次留下的几名将领,都是跟随齐天宇多年的老部下。经此一役,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都还是个未知数。尽管心中有诸多的不舍,但形势所迫,齐天宇也别无他法。他只能忍痛割爱的将李奇等几个爱将留在这里迎敌。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放心的离开徒河。
东方海未露鱼肚白时,乌龙国的八千精兵已经赶到了邱驰国的秦城下,领着一小队亲兵随后赶来的齐天宇也在此时同那八千精兵做了汇合。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领队的将领策马站在了齐天宇的身侧问道。
“叫城门,要快。不然一会儿就该天亮了,到那时候我们很难再蒙混过关。”齐天宇面无表情冷冷地道。
一声令下,八千精兵齐声呐喊:“开城门!”一时间震得城墙上的土屑刷刷往下掉。秦城的守军将领早在两天前便已收到军令,这两日己方十万大军会到秦城来,只是却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借着火把的亮光,那将领站在城墙上不停的张望着。“城下所站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邱驰威霆将军朱耀坤。”
“为何人这般少?不是说有十万之众么?”
“大军随后就到,我等是押送粮草的先锋队,快快打开城门。”
大军未到,粮草先行,这是自古兵家打仗时的惯例。看了看后面那些车马与粮草,守城将领疑窦顿消,遂回头吩咐道:“开城门,迎接先锋官。”
待到城门大开,城下的八千精兵如虎狼般一拥而入。一声唿哨后,拉车的亲兵迅速的将盖在粮草上的草帘子揭了下来;那些拉着粮草的车内哪里有半粒粮食的影子,有的只是一把把雪亮的耀人眼、刺人目、夺人魂魄的钢刀。
手起刀落,喷血如注。待那些守城的将士搞清楚怎么回事时,自己的脑袋与身子已经分了家。一时间城门口与城墙处杀声四起,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没消一个时辰,城中守备的邱驰兵将已杀的杀,降的降,被处理的妥妥当当,就连城门口处的那些血迹也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此时朝阳已升,红红的太阳光照耀在冰冷的城墙上。整座秦城都笼罩在暖暖的晕光之中。刚刚那些令人心悸的,沁透了大地的鲜红也都消失殆尽。留下的依旧是一片光秃秃的褐色土地。
“王爷,一切均处理妥当。探子刚刚回报,咱们的大军离此还有两百多里,估计傍晚可以到达。赵将军说,按照王爷的吩咐,他们会在距秦城北面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一名亲校几步跑上城墙跪在了齐天宇的面前回道。
“关上城门,静等邱驰的粮草先锋队。今日咱们就来它个偷梁换柱,瓮中捉鳖。”首战告捷,齐天宇的豪气顿时高升万丈。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
“王爷,咱们何时动手?”
“此战需速战速决,不能拖延。咱们必须在他们入城门的第一刻开始便对他们发动打击。只有给予他们沉痛到记忆最深处的打击,才能打消他们的锐气。不然以这种敌众我寡之势我们很难取胜。待后面的邱驰大军再赶到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条。”齐天宇眯着眼睛看着朝阳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