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凶手明知道这一点,却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为之。这说明什么?还有,她对紫娇和越儿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连他们休息的地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然不会提前埋伏在那里。显然凶手绝非一般的平明百姓或是江湖人士,她的背后定然有强硬的靠山。”齐天啸蹙着眉头沉声道。
“不可能,她没有理由那么做。”老皇帝难以置信的闷声道。
齐天啸沉默了下来,他早就知道老皇帝会不相信。起初他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也不相信凶手是那个人。但是谢雨菲母子这些天精心布下的这张天罗地网只网到这一条鱼,不是她又会是谁。只是他心中一直有个未能解开的结,相信这个结是所有人都一直想解开的。齐天啸也一直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的确不应该,也没有理由。
一直坐在锦榻上的老太后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虽说顺王府连日来发生这许多事情齐天啸和宫中人一直瞒着她,但是不知为何,老太后对这些事却早已知晓,不然她不会一大早忽然派石嬷嬷将齐天啸父子俩叫到永宁宫。
“父皇,若真的是她,您打算如何处置?”齐天啸直接的反问道。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老太后却下意识地粗了蹙眉,缓缓说道:“啸儿,皇祖母有件事想要求你。”
“皇祖母请说。”见老太后开口,齐天啸忙应道。
“若真的是她做的,你打算如何处置?倘若她真的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认罪态度又十分的诚恳,看在皇祖母的面上,可否绕她一命?”老太后颤巍巍的问道。
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阴阳怪气的高声唱道:“太子妃驾到。”话音刚落,孔幽尘和陈妈二人在石嬷嬷的引路下进了老太后的寝宫。
一进门,孔幽尘便看到了坐在桌子旁铁青着脸的齐天啸。
一一见过礼之后孔幽尘在齐天啸旁落了座。
久未开口的老太后强打精神抬了下眼皮后,随口问道:“太子妃,你父母近来可都安好?”
孔幽尘闻言一愣,随即回道:“多谢皇祖母挂念,他们都很好。母亲还说有时间要进宫来给您来人家请安呢。”
从一进门开始,孔幽尘便嗅出了今日不同寻常的压抑气味。屋内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好脸色,尤其是齐天啸。就连老天后今天也是很反常,平日里若是像这般私底下见面,她都会亲亲热热的喊自己小名儿,而不是叫自己太子妃。
隐隐觉出有些不对劲,但她依旧含着笑,神态自若的喝起了茶水。
“你爷爷进来身子可好?”老太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他老人家身子骨大不如以前,而且。。。。。。那个咳嗽的老毛病也越来越重了。”孔幽尘神情有些闷闷不乐的回道。
“你的病可都大好了?”老太后轻抿了一口淡茶问道。
“回皇祖母,病都好了。”
“其他的呢?”
“其他的?孙儿有些不明白。”一听老太后问其他的,孔幽尘身体僵硬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
“不知道太子妃今日进宫所为何事?不会是只是为了来给哀家请安这般简单吧?”老太后嘴角微翘,笑了笑,她知道孔幽尘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孙儿听说,紫娇妹妹和皇太孙前儿个去庙里进香时遇见了刺客,皇太孙还受了重伤,所以特来看看又无大碍。”孔幽尘便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齐天啸,后者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黑面孔。
老太后看着孔幽尘,半响后缓缓的说道:“石嬷嬷,去永顺宫将贤德侧妃和皇太孙请过来,就说太子妃来了,要瞧瞧他们是否安然无恙。”说罢对齐天啸说道:“你也一起去吧。”
整个永宁宫再次恢复了幽静,除了坐在榻上的皇帝和老太后,就只剩下悄无声息坐在桌边的孔幽尘。
老皇帝沉默的坐在太后身旁,手里端着白如羊脂的细茶盏,慢慢的喝着茶水。想着小健越先前受伤时的样子,老皇帝的眉头轻轻蹙了下。又看了一眼孔幽尘,老皇帝的面色渐渐冷了起来。
向来喜欢察言观色的孔幽尘见老皇帝冷了脸,心下不由一阵惶恐,甚至是有些害怕起来。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皇帝就这么喝着茶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忽然开口柔声说道:“母后,您不是还有很多话要对太子妃说,很多事情要跟太子妃商量吗?”
他闲置的那只手放到茶几上,轻轻的握着老太后放在茶几上的那只略微颤抖的手。
老太后原本端坐的身子此时已然不再挺拔,反而有些瑟缩。人事实上最无情的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心中只怕都会有几分震惊与愤怒,甚至还有几分心痛与不舍。
淡淡的纱幔被殿外掠进的微风轻轻触摸了一下。老太后的脸色越来越白,握着齐凯延的那只手也越来越紧。也许是太生气的缘故,也许是心痛的缘故,老太后竟然张了好几下嘴都没有发出声音。
良久,她的眼帘轻轻颤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顺王府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大事,太子的妾室一个也跟着一个末了。咱们齐家人丁原本本就不十分旺,这下就跟不消提了,哀家打算过期日子为太子再纳几个妾室,你觉得如何?”
孔幽尘一震,心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