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愤愤捏着栗子:“我知道,主要全星它是个火坑啊,迟哥宇哥他们也算有热度有流量了,不往前发展反而倒退着去带新人,这不是浪费大好青春给公司免费打工吗。而且,我……啊怎么说呢。”
他尽量用好理解的比方表达此刻的心情:“就像我们当了一年同学,成绩不相上下马上要面对分班,我被分去了不错的重点班,他们却被黑心班主任篡改了成绩被要求留级,对,他们是能继续待在教室里上课,但这不一样啊。”
向知越说越气:“我个二傻子都懂的道理迟哥他们能不懂吗,他郁郁不得志多少年了都进退两难了还有心思安慰我,是啊不管我结没结婚,starry一解散他们就是要听全星的,阿西吧starry为什么要解散啊!老天爷咋不降个雷把全星劈成渣渣啊!”
连历一手把控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摸摸向知的头:“别炸毛了,也别怪自己,你结婚和不结婚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先说好我是不后悔和你结婚。”向知哭丧着脸:“不结婚还能和他们共患难,现在我再急也只能跟陌路人一样隔岸观火。”
“区别不在这,知知,你现在有我。”连历虽和陈于辉势不两立,但他暂时还没有想要动全星的意思,毕竟全星涉及的娱乐领域过于庞大,变更管理层整顿营业模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不过如果事关向知的喜怒,他倒也不介意把手伸的长一点。
连历温声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以后会关注全星对你前队友的工作安排,一有对他们不利的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然后我们再根据实况想办法,好吗?”
“这……”向知没想他随口吐个槽,连历就无条件揽下了这麻烦事,他知道连历向来说到做到,欣喜之余未免有些担忧:“我不清楚这事在业内处理起来的难度,就,连老师你收着点啊,我不是真想把全星劈成渣渣。”
“我知道。”连历笑笑:我想。
向知被连历喂了个定心丸,顿时觉得天也晴了花也开了空气都清新了,作为报答他一个劲的给连历剥栗子:“连老师一会到家你去喂白一点,我帮你洗菜啊。”
连历被这突然的乖巧逗乐了:“别了,别再把我洗干净都切成丝的包菜拿去泡水,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帮我洗澡。”
向知也是豁出去了羞耻心,难得没有红着脸咋咋呼呼喊连历流氓,他坚定道:“也可以,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在你面前最擅长的就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就是家里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起过我们第一个七夕吧。”连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愿望,只道:“我给赵导说了,七夕晚上不给我排戏,我忙完就过来,坐在观众席给你加油,演出完你想回家还是去外面?我知道一家法餐还不错。”
向知不假思索道:“回家,都绷了一天还在外面跑什么,哎你会做巧果子吗,我记得小时候老师教我们认识节日,说七夕要吃巧果子,可惜我妈不会做,这个玩意我念叨了十几年还没见过实物,连老师你给我做呗?”
这才是回家路上该有的气氛吧,没有恐惧,没有要逃跑的冲动,有的只是缠绕不绝的暧昧,柴米油盐也有滋有味,没一句话是露骨的告白,每一句却都在重复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最大的心愿已然达成,其余一切都是我们爱的附属,连历想着想着笑的愈深:“好。”
。
七夕晚会用的是今年央视春晚的场地,向知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气派的舞台,每一块台板都可以自由升降,影视剧里需要后期的特效在这现场就可以做出裸眼3d效果,音响等设备更是没话说。
向知第一次参与正式彩排差点没感动的眼泪直下三千尺,按翔子的话说:“哥你是不是物性恋啊,你看连哥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哎。”
傍晚走完最后一遍台,演职人员在休息室等待演出开始,搭档被工作人员叫走说是要简单改一下妆,向知便自己待在屋里背背词耍手机。
“哥,刚刚在后台有个姐姐塞给我几块巧克力!”翔子接完水,眉飞色舞地进屋:“要不要来一块啊里面有榛子果仁可香了。”
向知看着手机,只接过了水杯:“你自个儿吃吧,一会就上台了吃糖糊嗓子,。”
“水也不能喝太多,小心打嗝哦。”翔子见向知十分专注,凑不要脸贴上来:“干嘛呢哥,和你连老师发消息呢?你给他发自拍了没有,你今天这造型美炸了。”
由于要唱国风歌曲,向知和搭档穿的是清新的汉元素妆面也很古风,向知刷新着央视频官博:“没有,他已经在台下了等会直接看呗,我在等节目单,晚会八点开始,节目单七点半该传到网上了吧。”
翔子又往嘴里扔了块巧克力,吐字不清道:“哥你们内部没有节目单吗?”
“有,但都不是最终确定版。”向知看着时间跳到七点二十九,兴奋地搓搓手:“赶紧出来吧,让我看看中间有没有安插抽奖什么的,好计算一下我大概啥时候下班,我还等着晚上和连老师回家过节呢。”
紧张情绪会传染,翔子也拿出手机,跟等着抢三二一上链接似的不断刷新,果然时间刚到七点半,官博就放出了节目单同时公布了之前用于宣传的嘉宾剪影。
“向知向知……”翔子顺着表演者一栏从头看到尾:“奇怪了我咋没看到哥你的名字,这节目单花花绿绿的我眼都花了,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