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泷顿时一惊,“哎呀,错过了。”连忙搂着添香打算往回走。
这时就听冷面的小童道:“你家夫人脚都是虚浮的,何不让她在这儿等你?”
瑾泷犹豫道:“可这儿……。”
小童道:“我在这儿等你回来。”说着他把花灯抵到添香身前,花灯的光晕虽然微弱,可也照的周身附近光亮可辨,瑾泷看了眼四周,这里是倌楼的后庭,清静的几乎听不见前厅的喧闹,且三夫人还在屋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跑着去应该很快就回来。
“好吧,那就多谢小哥了,请务必照顾好我家少夫人。”得到小童点头,瑾泷挑着花灯独自照着原路跑开。
花圃里的花儿没了阳光的照耀此时仿如阴暗的乌云,黑漆漆的匍匐着,添香就坐在台阶上,手撑着额头,感觉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就像坐过山车,从车上下来腿脚还是软的,脑袋还在不停的转。虽然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可已经不能支配四肢。
她知道瑾泷不在身边,也知道冷面小童的花灯正挑高的带着一种审视的角度打量着自己,然后就听那小童道:“那傻小子跑开了。”
添香皱眉,舌头也是麻的,说话不清不楚的张嘴也费劲,不待她问,忽然就听有人应声,“嘿嘿,这花圃跑进去便别想出来。”
她心头大惊,这不是那笑面小童的声音吗?他不是应该去取醒酒汤了吗?怎么会在这儿?他在这儿,瑾泷又去哪了?
难道是自己出现恍听了?不对啊,他们之间的对话大有问题。笑面小童又道:“你喝的不是醉云颠,而是另一种与醉云颠相同味道的醉花心。”
看着添香努力的想要抬头,却抬不起来,冷面小童冷冷道:“跟她废什么话,咱们走。”
“我还没说完呢,总要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啊。”笑面小童不服气的扬高嗓门,然而冷面小童回答的更为干脆,“醉云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花心则是酒不醉人花香醉。”
是了,是这儿满园的花香让她头晕目眩的,之前在屋内没有一点感觉不适,是闻入花香才开始头重脚轻,醉花心,名字贴切的很呢。可这会儿明白也晚了,鼻端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花香。
耳边传来渐去渐远的脚步声,眼前瞬间陷入黑暗,想必是小童离开把花灯也带走了,添香开始害怕,努力撑起身子也想离开,直觉告诉她,留在这儿一定会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才迈了两步路,身子不稳的向前倾倒,整个人扑到台阶上,只得用爬的,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好像仍在原地挪着。
“呦,这儿果然有个美人儿。”头顶上端传来一男子的猥琐声。
“嗯……。”又一声闷哼。
她听见动静倒是成功的往前挪了两步,可还是如预料那般被人搂着了身子,添香含糊不清的叫喊,“放……放开……我是……我是男人……。”她忘了,这是倌楼,进来寻欢要找的对象就是男人。
耳边传来男子的轻笑,“傻子,我找的就是男人。”
是不是听觉也出问题了,怎么好像此时说话的声音并不是之前的那个?思考的时候,身子被人横抱起来,脑袋忽悠的一沉,随即靠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放开……我是女人……。”她想说既然喜欢男人,就放了我吧。
不想那人笑声更浓,道:“我更喜欢女人。”
“你……”尼玛,这世间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等她能动了一定摔烂他的头。
抱着她的人似乎走的很急,直晃的她胃里翻腾的想吐,突然又来个急刹车,终是没忍住直接呕出,也算报仇了,尽数吐在他怀里。
*
不知道这一吐是不是把酒也吐干净了,脑子渐渐清明,手脚也有知觉了,添香平躺在很柔软的毡子上,头顶像是撑起伞一样的结构,周围是帆布围成,两侧挂着两只大红灯笼,所谓的房间应该是个帐篷,除了毡子铺地,还有一个角柜放在她脚的另一边,上面搁置着一面镜子,椭圆的,镜面平整光亮。
她转动着眼珠再看向别处,帐篷的横木上钉着弯钩似的钉子,上面挂着水袋和一把弯刀,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摆设和物件,她把目光收回,盖在自己身上的应该是布角拼凑的百家被,她抬手想要掀开被子坐起来,刚一动,脑袋一阵眩晕,眼睛蓦地一黑有沉沉的躺倒。
“你醒了?”耳边是洗簌的脚步声,添香缓缓睁开眼睛,瞳孔还未能成像便觉得眼前又是一黑,随即耳朵上方被箍住,她略一愣反应过来,眼睛是被布蒙上了。
“你是谁?”她紧张的声线发颤。
箍住她眼睛的男人手法灵活,很快就松开手,道:“喜欢你的人。”
“到底是谁?别玩了!”她总感觉这人很熟悉,只是她看不见便不能确认是谁。
“都说了是喜欢你的人。”男人的嗓音带着回音,好像是在狭小的山涧里说话,即便如此,还是不难听出有着耍赖的语气。
“这是哪?”她刚才看到的好像是帐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