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原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沈修杰大笑,看到好友失算的样子很是开心,“皇上不但准了和亲一事,还打算派去一位公主嫁与羌夷大皇子为妻人都定好了”
林致远猛的拉住缰绳,立在街心,怪物似的看着沈修杰,良久才道:“你不会是想说。。。。。。那位吧”
“哪位?”
林致远刚才一听沈修杰的话,脑海里就闪出一个名字,可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纯属胡乱猜测,于是没答沈修杰的问题,反而踢了座骑往前去。沈修杰亦步亦趋的跟在林致远后,锲而不舍的问道:“你到底猜的是哪位啊?”
沈修杰见林致远并不搭理自己,又道:“皇上宣你,是因为这事儿和你有莫大的牵连,你想好了怎么回与皇上啊”
显然,沈修杰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有这样的话说与林致远听,偏他又起了玩笑之心,话只讲了一半儿,大有叫林致远猜上一猜的意思。
。。。。。。
皇上的御书房里一溜儿坐了六位大人,打头的是文华殿大学士姜幂、东阁大学士邵灿、礼部尚书、紧随其后的是兵部大司马及新任云麾将军郑善本,还有。。。。。。排在最末的荀晟睿。
林致远和两位大学士不熟,和礼部尚书又有点不对付,他不明白和亲这样大的事儿叫他做什么,难道是皇上想命自己写青词恭颂一下?
林致远在这里正揣测着,皇上便说道:“林爱卿到了,想必刚刚东平侯世子也将事情与你说了个大概,此时朕将诸位爱卿唤到此处,乃是有要事相议”皇上举起龙案上的奏折,道:“这是昨日边关送来的急报西南连失三座村镇,这可是郑将军走后最大的一次损失。”
大司马羞愧至极,皇上当着自己的面儿变相夸赞郑善本,实际就是在敲打自己。当日大司马见郑善本让出了西南的位置,想尽办法将自己的侄儿安插在当地,可现在出事儿的就是自己侄儿的辖令范围。
皇上狠狠的瞪了大司马,才道:“西南不宁,朕心难安羌夷大皇子回去之后就大刀阔斧的改革,不但整编军队,还加强了对幽州地带的侵犯。幽州知府。。。。。。被吊死在家中。”
皇帝说道最后的时候几乎是怒不可遏。
林致远能理解这种心情,自己的官吏,在自己的衙门里被羌夷人杀死,这不是对天朝最大的羞辱嘛
六位大人是一声不敢吭。
“怎么,都不说话了?前日不是还在朝堂上吵着要增盐税,加徭役吗?祸害百姓的事儿抢着做,一到了国家危难之时,都成了闷嘴的葫芦了?”皇帝扫向东阁大学士邵灿:“邵灿,你来说。”
“是,陛下”邵灿起身,“臣窃以为,当务之急是往幽州派一名精干知府出任,幽州乃是西南重镇,此地要是出了岔子,咱们天朝就会转为尴尬境地”
“爱卿可有人选?”
邵灿点点头,道:“臣知泰安知府王宏昌在当地是有名的能吏,泰安能在几年的工夫有所成就,与王宏昌的能干是离不开的,臣认为此人即可。”
文华殿大学士姜幂忙道:“邵大人此话差异,王大人能在泰安府有此成就实在是家族荫蔽。王家是泰安府的望族,王宏昌大人三年来次次评优与此不无关系。然幽州不同,郑大人最了解此地,幽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想做幽州知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礼部尚书也道:“下官极赞同姜大人,陛下是想根治幽州乱局,王大人的资历还差点。”
“林爱卿,你说说,这幽州该如何整治?”
林致远和沈修杰可没荀晟睿的好待遇,这二位自打进了御书房就是乖乖的站在一侧。此刻见皇上问他,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以为,幽州当与西南一起整治,谁也离不了谁。幽州乃是西南屏障,少了此屏障,天朝富庶之地便暴与蛮夷之口。待蛮夷人占领幽州定都……陛下,咱们就是将幽州抢回来,终究不美。”
户部尚书上来唱反调:“林大人不要危言耸听,蛮夷人怎么会在幽州定都,他们的都城是……”
林致远笑着接道:“是撒木不过老大人该知道,撒木远离天朝,行事很不方便,况且当地多浓雾,羌夷人打幽州的主意不是一日两日的,若不然也不会年年去骚扰。”
户部尚书嗤笑道:“林大人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林大人可有治理西南的良策?你不是说,幽州等同于西南吗?”
皇上也饶有兴致的问道:“林爱卿速讲”
林致远忙道:“陛下,说到底,是羌夷人生活窘迫,又艳羡天朝人丰衣足食,才有了一次次得劫掠。长此以往,肯到幽州经商的商队必然越来越少,这个城市也就没落了。待咱们一松懈,羌夷人就会直捣黄龙,将幽州尽收囊中。”
“爱卿的意思是?”
林致远跪倒在地,一字一句的回道:“臣恳请陛下在幽州开放互市,与蛮夷通商”
一席话,震得众人心惊
PS:大家猜猜送去和亲的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