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得秦文远对张公谨言语犀利且有傲慢语气,再见杨鸿志面目苍白一副可怜相,那正义感爆棚的人却是鼓噪起来,皆是支持张公谨对秦文远采取行动。
秦文远实不愿与朝廷诸多人为敌,这厮入京做官以来,性格不知温柔了几多,此时见诸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顿时激起心中不忿,想小爷行事做人,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别人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想怎么看便怎么看。
这厮面色肃穆对张公谨厉声而道。
“本王倒要看看你怎样秉公执法?”
张公谨说出那等话语已然是骑虎难下,闻秦文远不屑的言语,怒声对禁军兵士喝道。
“众军听令,拿下徐天!”
众禁军兵士听统领之命,皆是手持兵器向秦文远围了过去。
李靖、徐世勣、程咬金、尉迟敬德、房玄龄等朝廷文武大臣正欲喝止张公谨这草包不得轻举妄动,却是听得秦文远仰天长啸,啸声里隐隐有龙吟凤鸣。
众臣但见秦文远满头黑发随着啸声飞扬,现场气氛充满着无边的煞气。
李靖见势大急,高声喝道。
“住手!”
秦世勣、程咬金等却是左右抓住徐天的双手,生怕这小子犯浑不顾一切,如是在皇宫大开杀戒,便是李世民有心不追究此等逆天大罪,迫于朝廷各方压力也不得不将这小子官位、爵位全部收回贬为庶人并关押天牢。
如是这小子不反抗还罢了,如是他心中不服因此生怒反击,这朝廷有谁能制服得了他,如是再引得东北和齐州秦家军救主之心,出兵长安,大唐天下怕是会引起动乱,如是道门中人知道圣子蒙难,便是道家不愿参与红尘之事,为了圣子,说不得会云集长安给朝廷施压。
自古以来,教派的力量最是不可小觑,成千上万的信众一旦作乱,天下再无安宁之日。
见得秦文远面色渐渐缓和,场中煞气消散,房玄龄、魏征二人抚着心脏剧烈跳动的胸口,直是后怕不已。
“皇上驾到!”
太监拖长的声音传来,诸臣见李世民面色不善倚坐软轿,太子李治脸色阴沉于轿边随着一并来到。
众臣和军士山呼“万岁!”
李世民怒道。
“你等可还知有朕这个皇上吗?”
众臣及军士等伏地不敢回声,独秦文远仍是站立不动。
李世民皱眉不展,知这小子又开始犯浑,却是不似往日那般上来便对秦文远开骂,而是开口言道。
“平身!”
“秦文远,且与朕说说因何发生冲突。”
“皇上;非是小子想要惹事,却是有人因钱庄利益敢于威胁小子,可笑那杨鸿志仗着有些微末武功,竟是主动挑衅,如不是于皇宫中,惹得小子性起,便是几个杨鸿志也打杀了事。”
李治却是听出秦文远话中之意,一旁与父皇讲述今日朝议银钱司的事。
李世民闻听皇儿之言,大致猜想出皇宫发生冲突的因果,龙目狠狠盯着张公谨这厮,使张公谨心头惧怕,赶紧跪地言道。
“皇上容臣禀报,皇宫发生冲突因齐王与禁军教头杨鸿志而起,此事谏史大夫王忠贤等大人皆可作证,臣因负有保护皇宫之责,欲使禁军拘押齐王徐天再奏报皇上,齐王却是仗着武艺高明欲拒捕,好在有李大人等在此相劝,尚未发生不可收拾之事,惊扰皇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王忠贤;你且说说冲突因何而起。”
听到皇上让自己道明原因,这厮却是遮遮掩掩将责任推到秦文远身上说明缘由,却是使秦文远不屑说道。
“老匹夫敢做不敢认,似你这等小人当真使人不齿!”
说完这话,秦文远当皇上面,当诸多大臣面将事情起因从头说起。
听完秦文远所说,诸多开始挺杨鸿志、张公谨的大臣有上当受骗的感觉,转而使义愤的目光瞧着这二位。
“王忠贤;秦文远所说属实吗?”
被李世民厉声询问,王忠贤吓得跪地说道。
“皇上;是臣不知天高地厚欲责问齐王爷于殿上对朝廷管理民间钱庄的提议,臣这也是为民之心甚急,估计是臣言语过重使齐王误会,臣领罪,乞求皇上责罚。”
由此,皇宫冲突之事的真相大致清楚。
李世民大怒,他真没想到关陇世家争夺利益的心态已然到了如此地步,区区钱庄的生意便会让他们不惜惹怒秦文远,这可是长安城中最不惧怕权贵的狠人。
“王忠贤、杨鸿志二人聚众闹事,扰乱皇宫安宁,着玄武门前各责仗三十,张公谨为禁军统领,遇事不能公正处之,险酿大祸,除去禁军统领之职,回府闭门思过,着尉迟敬德暂代禁军统领,秦文远身为齐王,行事鲁莽,罚半年俸禄以示惩戒。”